都说春雨贵如油,可是一连一个礼拜的朦胧春雨着实让人们的心里压抑了很多,日军的突击速度很快,烟雨迷蒙的细雨,春意盎然的江南,可这一切在日军的炮声中暗淡的看不着边际。
“你们这群废物!为什么不提前把康水河的桥给炸了!”在平县的会议室里,汤军长骂骂咧咧的说,“汤军长,你就别怪弟兄们了,谁知道日军的火力这么猛,行军速度之快,实在是前所未见啊!”一个身着大校军衔的将领说,“胡说八道,我不管什么日军,养军千日用在一时,你们看康水河的部署,你们啊,只注重东西两侧的兵力配置,正中间的康水河桥怎么就这么马虎?”其实哪里是马虎,过了康水河其实就已经眼见平县了,如果不是有柏郡c灵庄和宁集,其实可以说平县已经失守了,康水河根本没打,战役一开始,三个师立刻立刻撤退,汤军长是这次前沿部队的总指挥,就是要集聚有生力量,守住康水河,把日军阻挡在河北,可是就在昨天,康水河如同决了堤的大坝一样,一泻千里,精心周密部署的三个师纷纷溃败。
灰蒙蒙的天空中,丝丝细雨飘落,川义坐在一辆黑色的福特车里,看着外面泥泞的道路,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济南已经沦陷了,沉重的心情让他感到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他心里更加担心,他牵挂着自己老家的父母,更牵挂着素宁,透过车窗他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不仅叹了一口气。“刘副官,现在到了哪里了?”川义问坐在副驾驶上的刘副官,“报告林处长,我们已经到了柏郡了,过了柏郡就是平县了!”刘副官说,“给我查一下,柏郡是那一部分?”川义说,“我已经查过了,是八路军七四九九师的一个团,团长叫王茂德!”川义听到王茂德三个字,不仅心里一愣,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兄弟的消息了,他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三儿呢?“林处长,我们是否要到柏郡王团长那里停一下?林处长”刘副官的问话让川义回过神来,他心想,不管是不是,还是不和三儿见面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公开的,如果是他再让他误会了,恐怕也不好,“奥,不用了,直接去平县!”
泥泞的道路让车子很难走,车子来到柏郡城下,川义通过车窗看着柏郡,城池的门口早就已经开始盘查,川义知道这是为了严防敌军的渗透,“你好,请出示一下你的证件!”城门口的一个细高的年轻的士兵对刘副官说,川义真想看一看三儿,在这样战火纷飞的年代,这种兄弟家人之间的情义显得是那样的珍贵和苍白,“你好,长官!请走!”这个细高的士兵看了川义的证件后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
“记得东北方向一定要注意警戒,上一次”三儿和杜新春在安排着兵力的部署,是他,这的确是自己的兄弟,川义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渴望,通过车窗,灰蒙蒙的天空和战争让近在咫尺的兄弟擦肩而过!
“现找一个地方吃点饭,下午安排和汤军长见面!”川义对刘副官说,“林处长,我们怎么不直接去汤军长那里,刚才我们入平县城的时候,他的警卫说已经准备好饭!”刘副官说,“现在日军已经逼近平县了,我辈岂能在铺张浪费,不用了,我们就在街上找一个地方随便吃点!”“于参谋,你吃好了?你看这,你这次看着给点?”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岁年纪的人小心翼翼地对一个穿着少校军服的人说,“去,去,去,滚一边去,在给老子胡说,老子一枪崩了你!”说着,这个穿少校军服的人嚣张的离开了酒店。“唉,这年岁,真是不让人活啊!”“老人家,刚才这位是谁啊?”川义问,“唉,不说了,说了也没有意思,唉,两位吃什么啊?”边说着,这个老者边摇着头,“老人家,你不要这样,就告诉我吧,刚才这个人是谁啊?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讨债呢!?”川义说,“还讨哪门子的债啊,平县有这样的军官,那还能守得住啊!这个就是前几天从康水河上跑下来的于参谋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