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当亡国奴的地步了!”三儿一路听着他们的呼喊,仔细的辨认着幽暗的牢房中他们的模样,终于在靠近拐角的一间牢房里三儿找到了这个似曾相识的人,这个青年比起前几天又瘦了些,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了,不过还是在卖力的呼喊,三儿通过牢房的窗户看他,他的眼睛正好和三儿的眼睛对视,这个眼神让三儿突然一阵亲切,这个青年也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也停下了呼喊的声音,三儿立刻命令打开牢门,三儿对着下面的人说,你们把他提出来,我要先审问审问他,于是下面的一个看犯人的警察把他带到审讯室。
三儿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关切和呵护让刚刚赶过来的东顺正好看到,东顺也感到有些蹊跷,于是就多加留心了,紧跟着三儿去了审讯室,三儿也没注意到东顺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全当是为了审讯的事在操劳也没有多加在意,于是就跟东顺说,你在审讯室的外面,我单独审问他,东顺只好答应,在审讯室的外面等着,三儿进了审讯室,看着这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瘦小的青年人,客气的说:“你好,请坐吧!”这个青年也不客气,于是一屁股坐了下来,也没正眼看三儿,三儿接着又说:“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我也知道你们的做法自有你们的道理!”这个青年听到这些话,于是才眼睛看着三儿,觉得三儿很是奇怪,这个青年说:“你们这群口口声声为了党国的高官们,你们的眼睛看不见吗,你们看看,我华夏东三省已经沦为日本的附属,华北五省也岌岌可危,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们还一味的主张‘攘外必先安内’,你们再这样下去,你们就是千古罪人啊!”三儿听着这些话,不由得感觉心里有些惭愧,他很想大胆的对他说,我也是要保家卫国才来到这里,我也是反对“攘外必先安内”的,可是他现在的位置怎么能说呢,即使他说了,这个青年又怎么会信呢?他顿时觉得自己现在正在给自己挖掘自己的坟墓,他想叉开话题,可是这个青年刚才的短短几句话,又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如坐针毡一样,感觉很不舒服。这个青年又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只是通过我们一个正常的国民应有的良知在告诉我们的政府,你们就把我们抓了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三儿更是无话可说。三儿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对着这个青年说:“你说的对!”这个青年哼了一声,三儿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毕竟这些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北城局局长就能解决的,他之所以把他带到审讯室并不是为了跟他讲这些,三儿于是说:“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哪里人吗?”这个青年说:“我老家山东青州!”三儿听到高兴极了,三儿接着说:“我也是山东青州的,咱们还是老乡哩!”这个青年听到这又不屑的哼了一声,三儿感觉有点尴尬难看,于是又说:“我是东湖镇的。”这个青年听到这有点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三儿看到这个突然站起来的青年,不仅一震,这个青年说:“你是三儿?!”三儿也兴奋的说:“哥,我终于见到你了!”两个兄弟这个时候都相互拥抱的哭了起来,三儿说:“哥,这些年父母可好?”川义说:“去年父亲得了一场大病,不过现在基本好了!要是父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他们还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呢?你怎么到南京了?”三儿本想一五一十的把整个过程告诉川义,可是毕竟这是审讯室,三儿说:“哥,咱们先不说这些,眼下是先把你们放了才是!等放了你们我们出去好好聊,哥,先委屈你!”川义也知道现在的状况,于是三儿又把川义送回到了原来的牢房。三儿为了遮人耳目,又从其他的牢房里提了两个人进行了过场式的审讯,然后就离开牢房回自己办公室考虑怎么才能把他们放了这档子事了!刚才的话语早就被在门外的东顺听的一清二楚,东顺也一溜烟的到了周副局长那里,把整个过程都给周副局长说了,周副局长听到这些,他心想,我必须想办法得到除掉这群学生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