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心想天色已晚了,走了整整一天了不管怎么着也要等着明天再说啦,先找一个住的地方呀,今晚好好盘算一下到底明天怎么办吧!孩子到了上学的年纪,家中老大,老二都未曾读过书,没办法家里实在太穷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孩子整天的给地主当短工,放牛,不知道为什么,王老二想到这里心里总是压着一块石头,说什么也要让自己的孩子读书,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个小村子,早春虽然天已经渐渐变长,可是山村的余辉仍旧是走的那样的快,不经意间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山村毫无生气,他也累了,于是敲开了小村从东头的一个看似阔气些的宅院,连敲了三声,只听见宅子里一个深沉的苍老无力的声音喊来:“谁呀?”王老二回答说:“我是从省城来的回家赶路的庄稼人,天色晚了,能借住一宿吗?”听着院子里隐隐约约传来的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王老二心里有些难受,门开了,一个身材很高,但身体瘦的却很让王老二心里一惊,就如同一株干枯的老槐树一般,嶙峋的颧骨清晰可见,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纸,老汉把庭院的门打开,满脸的皱纹似乎与这破旧的庭院相吻合,一双凹陷的眼睛又充满了麻木与悲伤,老汉也没正眼大量王老二,低着头转过身边往庭院中走,变用低沉的声音说着:“乡下的村子,都挨饿,今年收成不好,你进来吧!”王老二于是跟着老汉进了庭院,刚进大门,迎面是一个画着古松的影背,穿过影背,整个院子尽收眼底,四室的庭院颇有北方四合院的大家气象何从外面看到的院子的破败却俨然有很大的差别,老汉跟王老二说:“东西厢房你可以随便住,但北客厅是万万不能进的。”王老二也知道这是北方人的大家习俗,北厢房是家人的祖房,不是自己的本族人,一般是不允许进的,王老二心里也不纳闷,老汉也不客气,让王老二自便,自己一个人一转眼奔后院去了。
王老二也不多想,心里只是盘算着明天晚上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回家里。这是西边的夕阳已经在地平线上留下了最后的一丝印记,余辉与天际边的暗相互映衬着就像一个戏剧的序幕。但可以肯定,这序幕解释的必然是一场悲恸的伤。
吃过晚饭,王老二在从东边厢房里找出来一盏看着很破旧的煤油灯,拿出随身带的火石点上,吧嗒吧嗒的抽起了旱烟,整个天空全部黑下来了,王老汉从包里拿出了一点煎饼干吃起来,可隐隐约约听到北房亦或者是后院传来哭泣的声音,声音中透着正如刚才看到的老汉眼神中的悲伤与麻木的韵调,让人听着寒战四起,王老二想这是怎么了,于是就像这看个究竟,披上自己的破棉袄向声音的方向走来。
走过后院的角门,越向这声音出靠近,越来越听出是一个孩子的啼哭声,顺着声音在后院的一间厢房里王老二看到今天傍晚的老汉正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旁边的孩子正在大声的啼哭着,王老二赶忙上前哄起啼哭的孩子,一边仔细的看着今天傍晚给自己开门的老汉,他这才明白,这家庭院本是庄里的富裕人家,可偏偏命运不济,烽火连天的过局让他们家破人亡,小孩子的父亲,本是一个读书人,十几年前的义和团运动,他的父亲抱着最后一丝救国的希望深深地投入到扶清灭洋的运动中,发奋图强的心志,鼓舞着他毅然决然的投入其中,可是在攻占了天津,围攻洋人时在河北廊坊,满清政府又让袁世凯围剿义和团,当时他的父亲已经是义和团中的一名主要的头目,在被袁世凯围剿的过程中,他的部下一路保护慢慢的才逃离廊坊,回到家中没过多久,他又南下武昌,他看透了清政府的腐败无能,有转而投身革命,不幸在一次运动中被清政府俘获,就这样他的父亲死在了满清政府的手上,头颅在武昌的城门口挂了三天三夜,跟着他出去一起投义和团的兄弟,最后回来一个,把他去世的消息带了回来,家里的老爷子,一听说儿子死了,伤心欲绝一病不起,没几年就驾鹤西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