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吧,老朽真乃爱莫能助!”
“柳老头儿,我曾给这孩子吃了一粒‘涤垢丸’,便能使他四日之内,毒性未发,看来并不是无物可治。”落凤头陀公孙问坚持道。
“生生相克,乃自然界唯一之法则,凡,只能使用一次,现在纵有千百颗‘涤垢丸’,也万难克制他体内尸鸠毒了。”柳寒卿继续泼冷水。
“柳老头儿,你人称鬼医,医道通神,总该有个办法,可以救得他呀?”落凤头陀公孙问还是很固执,甚至还拍起了马屁,因为不习惯奉承话,自个儿刚说完,已经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柳寒卿摇头,苦笑道:“老朽的医术还未到家,无计可施,你死心吧。”
落凤头陀公孙问见他软硬不吃,心里开始发急,他从怀里取出了一面乌木圆牌,’‘啪’地拍在桌上,道:“柳老头儿,你可还认得这东西吗?”
柳寒卿瞥了一眼,神色不变,仍然冷漠着道:“这,正是老朽二十年前赠送给恩公的信牌,焉有不识之理?”
落凤头陀公孙问点头,道:“好!你记得便最好了!当年,你赠牌给老和尚的时候,你曾经答应过我,有生之年,以此牌为凭证,愿为我破例医一次病,这话,难道你就忘了吗?”
柳寒卿冷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朽虽非君子,却也不是那种失信于人的小人,老朽岂能忘怀?然,眼下这孩子并非恩公,自然又当别论了。”
落凤头陀公孙问吹鼻子瞪眼,气呼呼地站起身来,正言厉色道:“好个不近人情的柳老头儿,你要知道,这孩子与老和尚另有渊源,假如你能救得他的性命,便是相当于救了老和尚一命,一面信牌,老和尚平生也只求你一次,可好?”
柳寒卿仍不犹豫,断然摇头道:“恩公不必枉费口舌了,万事皆可为君效劳,唯独此事,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落凤头陀公孙问面沉如水,脸色苍白得就像远山上的寒霜,道:“姓柳的,你可别忘恩负义,当年若不是我老和尚,你这条老命,早就已丧在了祁连山中,救命之恩,如今只换你医治一个病人,你还不肯答应老和尚么?”
柳寒卿只是摇头,冷笑,见自己说不通,老和尚也听不进,便索性不再回答了。
落凤头陀公孙问两眼一瞪,厉声问道:“柳老头儿,你到底肯不肯医?”
柳寒卿摇摇头,脸上铺满了一片冷漠之色。
落凤头陀公孙问突然又转阴为晴,堆了笑脸,道:“柳老头儿,你还是医了吧!老和尚生平难得开口求人一次,你不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只单单看在咱们相识二十年的情面上,今天老和尚开口求你,难道你真狠心……?
柳寒卿仍是摇头道:“恩公不必多说,老朽决不会答应的。”
落凤头陀公孙问怒火中烧,闪电般一探手,竟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一把扣住了柳寒卿的穴道,沉声叱道:“你医不医?”
柳寒卿泰然自若,毫无惧色,仍旧冷笑道:“恩公,你就算是杀了老朽,也无法救得这孩子一条性命。”
落凤头陀公孙问吼道:“柳老头儿,你当真不医,老和尚怒起来,一把火烧了你这破房子,叫你辛苦一辈子积下来的药粉、药丸、药膏一股脑全烧个干净!”
柳寒卿并不害怕,冷笑道:“若是如此,老朽只有悉听尊便了,老朽人命尚不可惜,岂惜那身外之物?哈哈!”
落凤头陀公孙问手上一紧,叱道:“你真的不要命了?”
柳寒卿挺起胸膛,道:“你要杀要剐,随便你,恩公又何必大呼大叫?”
落凤头陀公孙问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无奈地又松了手,苦笑道:“柳老头儿,你何苦这般固执?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好死不如歹活着,常言道:救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