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何在?”
说来奇怪,”萧敬钰在武林中,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却在适才听了她一声轻呼,竟然犹如奉了皇帝老儿的圣旨一般,立刻离座而起,抱拳,卑躬屈膝道:“殿主有何吩咐?属下定当遵办”
殷无邪将视线转移到了正一头雾水的陈琨的身上,问道:“这浑小子,可是你的首徒吗?”
萧敬钰拱手,道:“不错,他正是属下的孽徒。”
殷无邪冷眼旁观,道:“你这位徒弟不听本殿主的教诲,左右不肯喝下那杯绝世的美酒,你既然身为他的师父,怎么还不去替他酌上一杯?”
萧敬钰眼神呆滞,低了低头,毕恭毕敬地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形如僵尸,大步流星地走到陈琨的面前,命令道:“好徒弟,来,快喝了它!”
陈琨被这出人意料的情形,惊得张口结舌,好半晌,才喃喃道:“师父,你…你怎么?怎么听这妖女的话……”
萧敬钰不等他说完,倏地将脸色沉下,怫然不悦道:“孽徒,你竟敢不听为师的口谕,该死。”
陈琨愕然,支支吾吾道:“徒儿,徒儿怎敢违背师父命令,但是……”
萧敬钰又不待他讲完,面沉如水,大喝道:“孽徒!不许再哆嗦,这杯美酒可是殿主的恩典,快些喝下去!”
陈琨真的犹如芒刺在背,不知所措,偷偷望了望萧敬钰,见他目无表情,又望了望坐在交椅上的殷无邪!
却见她发出得意的娇笑,歪着头,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好像存心要瞧他是否忤逆师父的令谕?
陈琨的中热泪滚烫,终于一咬牙,将手中的“衡山地心火简”一把扔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接过那杯酒儿……
“陈兄,小心!”李飞鱼再也坐不住,飘逸的身形倏地闪出,兔起鹘落间,已掠至陈琨身前,沉声提醒道:“陈兄,千万莫要饮用杯中的水酒,令师已身中迷药,迷乱本性了!”
陈琨含泪,颓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但,他……他老人家,总归是衡山派的掌门人。”说到这里,泪如雨下,一仰头,最终还是将酒喝了。
李飞鱼只觉脑后嗡的一声响,一股怒火冲冠而起,再也抑制不住,倏地大喝一声,绕身一旋,手中四截竹筷闪电般疾射出。
瞬息间,“咻咻”几声,那五名红衣侍女手中所举的瓷瓶,居然被李飞鱼的竹筷一举击中四只,瓶中的“七散尸鸠毒”洒了一地,顿时发出阵阵哔哔啵啵的碧粼粼的火花。
李飞鱼已作好豁出去的准备,双掌互相交错,直扑向最后那一名捧着瓷瓶的红衣侍女。
他是存心先毁了罪魁祸首——“七散尸鸠毒”,以免洞庭湖滨边缘的数百万生灵,无端遭受鱼池之殃。
殷无邪和左右护法万万都没料到,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来,一愣之下,全都惊得不轻,但此时,李飞鱼已经快如一溜轻烟般向悬崖边扑去,距离他们越来越远了,一时根本就已经拦截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殷无邪冷静下来,忽然瞥见少林掌门觉景方丈正好坐在那名剩余的红衣侍女近处,便急忙娇声喝令道:“觉景方丈,速护宝瓶,截住这臭小子。”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觉景方丈听了她的命令,顿时便如中了邪一般,虎吼一声,云袖挥动,一道排山倒海般的雄浑掌力,挟着一股劲风,向李飞鱼的面门袭去,掌力未至,空中已响起一声震人心魄的破空锐啸。
李飞鱼大吃一惊,猛地移形换位,斜跨几步,闪身急避,觉景方丈的武功,果然非同凡俗,这一掌,先声夺人,力道何止万钧,李飞鱼固然闪躲得够快,左肩却还是被掌风给扫中,登时,身形连晃数下,脚步往后直退了四五步。
他这回惊魂未定,赶紧抬头望去,却见觉景方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