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是一个小巧而曼妙的轮廓,尤其眉心有颗鲜明的朱砂红痣……
这副娇俏可人的模样,李飞鱼简直不能再熟悉了!
仿佛就是八年前,表妹襄铃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活现……
但是!不可思议的是,一天之前,他明明已经亲手掩埋了襄铃表妹的尸体,她又怎可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呢?!
一时之间,李飞鱼骇得吐出了舌头,久久忘了缩回…
他心念电转,赶紧伸手往怀里一摸,明显感觉到那枚淬毒的星状暗器还在。
李飞鱼咬紧牙关,余痛再次涌上心头,不言而喻的,自己并非处于梦中,可是呢,昨日家中所发生的悲剧,又决不假!
难道说,天下,竟真的会有如此相像的人么?!
当李飞鱼陷入沉思之时,右护法叶策雄已急行两步,上前躬身,向那少女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禀道:“禀殿主,属下已奉命,顺利迎接武当、青城、少林、衡山等六派掌门及派中众位高人登山,请殿主示下。”
李飞鱼听了,浑身一震,心里不禁失声叫道:“什么?!她…她就是洗心殿的殿主殷无邪?!怪哉,怪哉!”
那少女年纪虽轻,但却昂头挺胸,傲睨自若地端坐于正中的主位之上,本已显得格外的突兀,此际,听完了叶策雄的话,她竟连站也懒得站起来,只是梨涡浅绽,露齿嫣然一笑,飞快地扫了群豪一眼,随意地摆了摆手,道:“诸位,都请坐吧!”
这听起来并不算礼貌的话,刚一出口,座前的泰山掌门独孤巍,南海剑派银发婆婆,衡山掌门萧敬钰等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个个都怒火填膺,鬓边白发根根竖起。
就在这时,坐在上首座位的那紫膛脸老头儿,徐徐站起身来,含笑,打圆场道:“诸位有所不知,鄙殿殷殿主腿上略有不便,无法如意起立,以礼欢迎,老朽乃是左护法叶军鹤,谨代殷殿主,向诸位英雄致歉了。”
大家听了,先是一怔,几十双惊讶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殷无邪的双腿上,这才发觉,原来,那殷殿主膝盖以下,正用了一条软缎红毡掩着,群豪的气,才渐渐消了一半,陆续在客位上坐下来。
李飞鱼一边挨着陈琨的身畔坐下,一边暗暗吁了口气,想道:原来,这殷无邪竟是个残废,看来,她绝对不是襄铃表妹,我实在多虑了!
殷无邪那一双煞是好看的桃花眼,在对面的客座上扫视一遍,向一旁候命的叶策雄道:“对了,昆仑派的人可来否,怎么还没有见到他们的影子?”
叶策雄闻言,躬身,回道:“回禀殿主,想必是西昆仑相距君山千里迢迢,太过遥远,所以才不能在会期之前准时赶到……”
谁知,这话还没有说完,殷无邪的娇靥突然一沉,冷冷道:“哼!本殿主一月之前,就已发帖邀请,想不到这昆仑派的狗屁牛鼻子们,真是好大的架子,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谅他们也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殷无邪转眼间,就换了一副冷淡的面目,语气颇为狂妄,武当派掌门空虚道长第一个按捺不住,霍地站起身形,高声喝道:“贵殿发帖邀中原武林七大门派齐聚君山之巅,未见以礼相叙,却这般出言不逊,难道,这就是贵殿的待客之道?”
殷无邪冷笑一声,不紧不慢道:“空虚道长还请稍安勿躁,本殿主今日,自会还你一个公道!”说完,她回头对左、右护法命令道:“二位护法,可别教贵客嫌咱们东道主怠慢了,还不快开席!”
“是,殿主。”左护法叶军鹤立马应了,然后,招了招手,两名侍女袅袅娜娜地转过席前,其中一个,手捧只汝窑大瓷盘,盘里整整齐齐摆着七八十只小酒杯;另一个呢,肩上则是斜托着一只酒坛,坛口的封泥,已被拍碎。
叶军鹤起身,左手接过了瓷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