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就直说,本尊最近已经够头大了!”阎醉生扶着额头,直觉得心累。
“那女子那女子身上的气息和和鬼姬很像。”孟芜支支吾吾,说完咽了口唾沫,又偷偷瞄了阎醉生一眼。
鬼姬,这个名字很久不曾被人提及,她是阎醉生的心魔,也难怪孟芜如此犹豫不敢说出来。
果然,阎醉生听完孟芜的话以后,怔怔地愣在那里,不敢相信地问:“你可看清了?是她吗?”
“那女子蒙着面纱,我并没看清,我只是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气息。”
是她回来了吗?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阎醉生颓废地倒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闪烁鬼姬的影子。
他真的,很想她。
“你说让我等你,我便等你。本尊决不食言!”
阎醉生紧握着拳头,天知道此时他多么想要去西灵族找她,可是,他不能,身处高位,便有诸多身不由已。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勉强稳住心神,可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鬼姬离开时的样子。
她的魂魄消散,阎醉生满身鲜血,战袍上的红莲染了血迹,越发妖艳。鬼姬眉间的彼岸花也越来越鲜艳,似乎是要滴出血来。
“阿生,等我。”
这就是她留在地府,留给阎醉生最后的期盼,这些年,无论魔族如何挑衅,阎醉生一想到她,无论多累,他都能撑得下去。
地府里每天往生的亡灵不计其数,阎醉生在奈何桥边站着,看着那些该往生又不愿意忘却前尘的人苦苦挣扎。
有一些心狠的,便一头扎进忘川河里,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意忘记心中所爱。
孟婆在奈何桥边见惯了这种,久而久之,便也麻木了。
她说:“命数里该遇见谁,失去谁,都是老天爷定好的,谁也改不了。”
阎醉生苦笑说:“你从前不是不信命的吗?”
对方只说:“老了。”
阎醉生是怕的,他怕自己也等到那一天,等不下去了,只能叹一口气说:“老了。”
“鬼上大人,西灵族和魔族怕是要有所行动了,我们要提早防范。”
鬼司现在十分担心,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觉得,危机已经靠近了。
“是啊,该来的总会来的。”
地府恐怕又将经历一场浩劫啊。
“鬼上大人,说不定有个人可以帮我们。”
“谁?”
“姜今夏。”
地府经历什么浩劫尚还不知,可是姜今夏觉得,自己的浩劫已经到了。
这闲来无事,最近自己又非常的安分守己,阎醉生突然找自己,凶多吉少啊。
客栈已经太熟了,来来往往也不过几个房间,二楼是阎醉生专用地地方,柜台的算盘也很久没用过,落了厚厚一层香灰。
“鬼上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阎醉生斜睨了她一眼,说:“这次倒是挺恭敬的?该不会又闯什么祸了?”
姜今夏心说:要不是出门时二叔千叮万嘱我不要跟你吵架,谁要这样卑躬屈膝的!
心里嘀咕是嘀咕,脸上却是笑得很是乖巧,“哪里哪里,以前我只是一时猪油蒙心,鬼上大人多次救我于危难,以后自然是要好好报答的。”
“报答?这样吧,你先给本尊捏个腿吧。”
多年不曾有人和自己逗闷子,阎醉生倒是挺会顺竿爬,长腿一伸,斜斜地看着姜今夏。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姜今夏咬牙告诉自己:“忍!”
就这样,姜今夏忘了问阎醉生为什么找她来,阎醉生也忘了自己叫她过来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