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离开揽月楼,攸宁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便失去了知觉。多亏他强于常人的身体素质,不吃不喝一晚后,便自己醒了过来。草草地给自己的伤口撒上些药,攸宁换了身米白色的粗布服去了练武堂。带着明玥出去了许多日,攸宁也不知练武堂情况如何了。等到了练武堂门口,攸宁才知道:因着找明玥缘故,姜明暂停了宿月园练武堂比试的规矩。没了比试,这练武堂自是不开门的。不过,这对攸宁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他来练武堂除了想要完成欠下的工作外,更是想练练拳脚。
自打明玥受伤,攸宁便经常责怪自己:若是他拳脚再好些,那日于林中收拾那帮人贩子便不会耗上那许多功夫了,明玥自然也不会受伤了。故而闲下来的攸宁便想来练武堂比划比划。
拿着钥匙开了门的攸宁,十分自觉地向练武堂旁的一个小隔间走去。
据他师傅说,隔间中供奉的是他们这派的祖师爷。姜明在收攸宁为入室弟子之时便曾说过,攸宁每日需向自己的祖师爷磕上一百个响头。攸宁是个老实本分之人,在宿月园时便从不落下这磕头的礼数。即便带着明玥出去的那段时间,有机会他也会对着宿月园大致的方向磕上一百个响头的。
只见攸宁撩起米白色长褂的前襟,吭的一声跪在蒲团上,身子笔直、神色恭敬的一下接一下的磕起来。待攸宁磕到第七十九下的时候,只觉得额头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有些疼痛。停下动作,攸宁看了眼腿下的蒲团。乍一看,并没有什么不同,仔细观察了一下,攸宁瞬间眯了一下眼睛。之间黄色的蒲团外罩上被戳破了一个洞,一个白色的角从洞中隐隐地伸了出来。攸宁有些诧异,伸手拨了拨那角东西。原来竟是被叠了好几折后的纸张一角。双手轻轻运力,攸宁将裹着蒲团的那层包布撕出了一道口子,从中拿出了下面的纸张。慢慢展开一看,攸宁心下大吃一惊。
原来这是张记载着武功秘籍的娟纸,长约三丈,宽约三尺。其上记载的乃是祖师爷在晚年自创的武功————流云剑法。攸宁只是看了个开头,便感到这剑法无比精妙。祖师爷在流云剑法开篇便指明了自己对剑法的领悟————在执剑之人准确判断的前提下,剑法精妙唯一快字;无论何种招式,只要比对手快便又制胜的把握。攸宁对剑法的理解恰巧与他的祖师爷相同。然而自古以来,剑因着兵刃过长、不易掉转而被人们惯性认定为慢于短刀等兵刃的兵器。为了达到突破长剑自身的效果,流云剑法除了传授精妙适用的剑着外,还辅之特殊的步法及身法,甚至连执剑之人的呼吸吐纳都自称一套体系。不过如此精妙的武功,即便是攸宁这种有着极强天赋的同派小辈,也是参不透的。是以攸宁将娟纸小心的叠好、揣入怀中,恭恭敬敬地磕完剩下的响头,便转身去找自己师傅了。
不成想,攸宁到了姜明的小院中,却没见到姜明本人。问了下人,攸宁才知自家师傅自早饭去了公子的揽月楼便不曾回来。抬头望了望天,攸宁有些疑惑:自早上聊到现在,怕是师傅与公子聊的事情并不轻松。不知为何,一想到公子,攸宁便有些心慌。踌躇再三攸宁还是抬腿走向揽月楼走去。
远远的,攸宁便见到宋有持背手执剑,申请肃穆。见到攸宁,宋有持更是远远地便摇了摇头。攸宁一见,知道不应在前进,便掉了个头想要离开。哪成想,楼内传出公司大喊之声。那声音虽因公子气息不足而十分缥缈,甚至连更接近揽月楼的宋有持都未曾听见,但攸宁却听得一清二楚。
二话不说,攸宁转回身子朝揽月楼方向走来。宋有持见状,先是摆手制止;后见自己规劝未能起效,便一抖手腕,亮出刀来。攸宁看着宋有持的起势,刚刚看过的剑法中的一个招式瞬间浮现在眼前。
随手折了一截树枝,攸宁以树枝为剑,朝宋有持继续逼近。宋有持见状,双手握刀,左右摆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