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明玥听着姜明的话,瞬间起身扑到姜明的怀里:“姜叔,玥儿自小便没有亲生父母的照料,多亏了叔和姨的照顾,才好不容易长到现在。虽口中唤您为叔,在玥儿的心里早把您当成了父亲。若是姜叔不嫌弃玥儿福薄命浅,玥儿愿意即刻改口。”
姜明听到明玥的肺腑之言,眼眶有些湿润,对于他来说,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儿女,这始终是人生的一大憾事。一直以来,他虽把明玥当成自己的孩子,但从不敢有认明玥为女的想法。君君臣臣,永远是姜明不能突破的规矩。而明玥在明知道两人的身份关系后,仍能如此真心的与他相亲,这怎能不让这个硬汉感动。
吸了吸鼻子,姜明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继续说道:“殿下,无论如何隔着皇后娘娘呢,这是奴才不能逾越的规矩。殿下有这个心,我老姜已是十分感激,改不改口只是个形式,咱们不必执着。”
明玥听了撤出身子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不小心他就将亲娘抛之脑后了,这可是不对的。想到娘亲,明玥又继续问道:“那我母亲,呃母后?果真是难产而亡吗?我父亲,可是现下周绕国的皇帝姜镐京?那我自小女扮男装躲避的又是什么?”
“殿下的生母,乃是周绕国慧慈皇后陈氏,也就是当今周绕国那狗皇帝————姜镐京————的第一任皇后!殿下的父亲便是那姜镐京不假。”
白胡缨满脸恨意,完全忘记了在明玥面前做些避讳。不过,明玥对他的亲生父亲并没有感情,是以也未曾在意。不过姜明觉得白胡缨现下的状态有些不妥,怕她过于激动说些有失原貌的情况,便将话头接了过来。
“胡缨,还是让我来说吧。殿下出生的两个月前,皇后娘娘突然将我和胡缨叫到跟前,叮嘱我们带着娘娘给的大把银票躲到娘娘事先选好的宫外宅子中。娘娘还说,待生产后,会将小殿下托与我们抚养。我和胡缨满脑门的官司,可娘娘再未与我们详说,便以忤逆之罪将我和胡缨分别打了二十大板发配出宫。”
“那之后,我们只与娘娘的教养嬷嬷见了一面。嬷嬷告诉我们要在第二天夜里去周绕国皇宫的绝壁下乘船等候小殿下。各种原因,嬷嬷也未说明,但从嬷嬷的面色中,我们知道,娘娘必然是出事情了。那绝壁深百丈,其下为一深不见底的寒潭,终年寒气缭绕。我和胡缨担心小殿下安危,便在第二日下午来到绝壁下。谁知还是来晚了一步。垂下小殿下的绳索被人从上方斩断,小殿下便直直地掉进了寒潭中。”
听着姜明的述说,白胡缨再次想起那个让她做了无数个噩梦的夜晚,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流出来。
“刚出生的小殿下————还在襁褓中,就被那寒潭之水呛到了脏器。原本健健康康的殿下,因着那寒潭之水身患寒疾,十五年来保守病痛折磨。我常常想啊,当年,但凡我和姜明能早到半盏茶,也不会让殿下————”
白胡缨本还沉浸在自责中,明玥却用手小心的为她擦拭着眼泪。白胡缨看到满心心疼的明玥,牵了牵嘴角继续说道:“我们救起小殿下后,便急忙回了藏身之处。当天夜里,周绕国都城内宵禁森严,士兵挨家挨户找刚出生的女婴。我们知道情况不妙,仗着自己身上那点儿功夫便连夜带着小殿下逃出了都城。之后一面为殿下求医,一面按照娘娘当初的嘱托向季禺国逃亡。在我们到达两国边境之时,听到了小殿下刚出生便过世,太子殿下遇刺身亡和皇后娘娘自缢的噩耗。而一个月后,又传来了那狗皇帝另立皇后和太子的消息。再过不久,殿下的外祖父交出兵权带着一家老小回了祖籍。”
白胡缨说到这便住了嘴,可明玥何等聪慧,听到这儿自然懂了白胡缨话里之话,忍心杀害襁褓中的自己之人,截杀自己亲哥哥之人以及逼死自己母后之人,便是那忌惮外戚势力、行小人行径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