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零年一月星期六
昨天接到杜撰打来的电话,说他今天回来十是二点的火车,我,林致远和郭跃则是早早的就来到了火车站等待着杜撰的归来。
林致远说:“等会撰儿下车了,我们要不要打个横幅接他呀?”
我说:“要打你打,扯这些没用的干嘛”,郭跃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我说:“按照以前的就好,隆重的话撰儿会尴尬的,而且毕竟三年了,这样会让撰儿感觉到和我们的距离拉远了,就轻松些就可以,没必要这样。”
林致远焕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明白了”,我和郭跃对视了一眼,郭跃轻微的点了点头,我明白,看来我和郭跃都想到同一点上了。
“火车即将进站,请各位旅客们站到黄线以外,注意安全”,大概十二点左右,广播示意着火车即将进站。
我,林致远,郭跃站在黄线之外的人群中伸长了脖子等待着火车的到来。
“呜呜——嗞——”
刺耳且巨大的刹车声挟着一股热风由远及近缓缓的驶来,待火车完全停止之后,乘客一个接着一个的下车,虽然人很多,但却住阻止不了我们寻找杜撰的身影。
大概半个小时,人群逐渐少去,而我们却始终没找到杜撰的身影,回想着昨天杜撰打电话给我的过程,可我确实记得是中午今天中午十二点。
林致远问我:“磊子,真的是今天么?”
我说:“我还能骗你不成呀,你不昨天也在么。”
“那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郭跃说:“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
我说:“是,我是不急,我是怕杜撰急呀,怕他以为我们不来接他怎么办。”
说完,我继续在稀稀落落的人群中寻找着杜撰的身影,只是更快了,林致远和郭跃也是继续寻找着,我看了一下,他们也加快寻找的速度。
他穿着当初离开时的衣服,双手整齐的放在膝盖上,低着板寸发型的脑袋,背着大大的军包,我看着座在角落里椅子上的他,有种说不出感慨,不禁脱口而出:“撰儿”。
听到我声音的抬起头,看了看我们,我看了看他,我从杜撰的眼神中看到了我,林致远,郭跃和他的过去。
我们四丫就这样沉默的对视着,在喧闹的火车站里,显得特别的的突兀。
突然杜撰起身,放下厚重的背包走了向我们。
我,郭跃,林致远也很默契的走向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说:“撰儿,欢迎回来。”
林致远说:“撰儿,我想你了。”
郭跃说:“撰儿,你在,我们四丫就齐了,真好。”
杜撰说:“有你们,真好。”
回去的路上,林致远说:“撰儿,晚上我们出去玩去。”
我说:“致远啊,撰儿,大老远的回来,就先让他休息休息,要玩,以后有的是事情。”
林致远挠挠后脑勺说:“看我,这不是撰儿回来我太高兴了么,就想着赶紧聚聚。”
杜撰说:“还是不了,我想先见一个人。”
这时候,空气和时间好像凝结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杜撰说,说杨雪已经离开了新益,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明白,杜撰对杨雪其实还是喜欢的,当初说的“算了”只是想让自己放下,但到了想在,还是那么的难忘。
我问杜撰说:“怎么?还想他啊?”
杜撰沉思了会儿说:“是呀,毕竟自己曾经那么的喜欢过,就算没在一起了,但哪怕看一眼,可还是想拥有。”
郭跃说:“就没想过其他人么?”
杜撰苦笑说:“毕竟自己曾经那么的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