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阁方圆百里都已经没了人烟。”
多捉纳闷了,“你们这么多人就不知道反抗?”
那人冷笑一声,“我就算没有见过泰巫,但我亲眼目睹三十万大军压向南冥城的状况,之所以人鬼得以两两相安无事,就因为南冥阁阁主是血肉人身,可如今传出南冥阁阁主已经身首异处,若是泰巫真的攻陷了南冥阁,这天下就会掌握在鬼族之手,到时候我们又如何能够存活?”还不如保存体力,别去白白废这些功夫。
多捉刚想还嘴,那人却又拂袖而去。
老鬼头并没有说话,他想起了一个人的话,“这个天下,本来就从来没有鬼神之说,南冥阁最高的一条指令便是结束这混乱的秩序,这一条规矩从三百年前便一直流传,本来三十年前,这一切就应该结束。可是,龙珠却被盗了”
“住口!”
“嗯?”多捉看着老鬼头,“师傅你叫谁住嘴,我可没说什么!”
老鬼头看着多捉,失神地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那,往哪儿走?”
老鬼头看了看前方的路,眼神中透露着沧桑,“往回走,往回走吧!”
多捉彻底蒙了,傻乎乎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多捉,”
“嗯?”多捉回头看着老鬼头。
“没什么,走吧!”
凤徽拿了几颗果子放在桌上,“我住在这山上,一贯是不吃煮食,若饿了就会去山上摘点野果子果腹,你若饿了,便也尝尝。”这果子吃了不仅可以抵御风寒,还对身体有调理的作用。
她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一向没有生过病,也多亏了这些东西。
她看向子戈,发现他正坐在窗边,将身子蜷缩在躺椅上,那平日里是她最爱赏景的位置,他却毫不客气地将它给霸占了,又看着他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晦暗。
兴许是睡着了。
凤徽上前几步,还未动手,就听到他说,“别关,我再看看。”
凤徽收了手,又听他说,“这雪景还真挺好看的。”
凤徽没有说话,多好看的景,她都看了几千个日日夜夜了,就算再美,也终究乏味了。
“只可惜,却是虚的,这里从来都不会下雪。”
凤徽拿着茶水的被子一抖,水撒在了地上,瞬间就雾化不见。
“怎么了?”听到动静,子戈将目光转向她。
没有回头,似是不敢,她慌乱地将东西捡起来。
“没什么,师叔快回来了,我去看看。”
出门后,凤徽带上斗笠,往房屋后的那化雪池走去。
她一步又一步地踏上地上的大雪,看着越来越近的湖水,她心中突然充满了窃意。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这座雪山,看似大雪漫山遍野,可却永远都只是虚幻的。
她曾追寻过,她踏着雪的踪迹,去了一处又一处,却始终发现那漫天的雪花始终无法触摸,始终只是虚幻而已,她身在此处,雪在他方,她身在他方,雪又回到原点。
他已经失去了功力,就连师叔每每来时都不会察觉这雪的区别,他从来没有来过雪山,又如何知道这里隐秘之处。
他又为什么能够知道?
凤徽看着湖面上的影子,湖边有未化完的冰晶,一滴又一滴荡起涟漪,层层叠叠的倒影将她的心弄起褶皱。
她的眉头带着些烦躁,却又有些急促。他曾经闭关过十年,她在这里修养了十年,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她挥手将湖面静止,如果他不说,她如果又不问,那如果这一切都会藏,那到底又藏了些什么。
老鬼头走累了,便蹲靠在一旁的树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