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徽大惊,拿着剑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你疯了!你这是在自毁南冥阁的根基!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哼,根基,那些人顶多只是个跳梁小丑,死不足惜,他们早就已经存有异心,要他们何用!我不能掌控的东西,就只有毁灭!”
多捉看着上面的龙珠,只有在门开时乘着混乱将其取下,可众目睽睽子下,他又怎么能够脱身?
梦平杀慢悠悠地从多捉身边走过,突然又对他邪魅一笑。
多捉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又突然恢复如常。
他并没有想到南冥阁中有了一个风踏影,还有一个梦平杀,难怪泰巫要让自己拉拢她,原来也是有自己的算盘。
众人都安静地等着时辰的到来,子戈静立在一旁,这几日他已经明显感到了不适,师父给他的药效已经过了,他现在稍稍有些力不从心,他拿着剑的手已经微微颤抖,他看着龙珠的颜色逐渐由金黄变化红色,他就知道已经快到了。
将手中的药丸捏紧,慢慢将它吸收到体内,这是已经是最后一颗了。
凤徽慢慢地直起身子,从口中又吐了一口血,身旁的剑已经慢慢融化,这么一看她父亲的功力绝非她能敌。
她盯着凤惊天,并没有多言。
“来人,将她关入南冥后湖之中,没有我的命令,决不能让她踏出湖中一步。”
其我从地上慢慢地撑起身子,看着眼前的人。
从他记事起,就似乎从来没有与他挨得这么近过。
太过虚弱,手脚都已经使不上力,他索性将自己的身子靠在紫金柱旁,就这么坐在地上与看着他的父亲。
“我始终看不透你到底想要什么?”
其我又笑起来,像是日常的闲谈,他说“ 你给我下毒,将我困在这南冥阁中,又舍弃阿凤,若说为了权势,你已经是南冥阁中唯一的长老,要什么没有?”
凤惊天拿过一旁的高香,用手指点了点香尖,烟雾慢慢弥散在空中,缕缕飘散在他的四周。
“你不知道也好,你已经知道得太多。其我,当年,我其实还是想要你来坐上南冥阁阁主之位,”他将香插进鼎炉中,又转过身来,“可是,你心慈手软,并不是能做大事之人。”
“而凤徽,她若是一直都是我的乖女儿,那该有多好?”
当年,他本就是看中了那子戈眼中的那份隐忍,那孩子眼中的不甘,他的眼中并没有丝毫的情感,他才会选中了他,可凤徽却一点点地改变了他。
当他发现时那孩子眼中已经没有了冰冷,他渐渐变成了正常的人,他看不到他未来的希望,所以他必须阻止,他必须要凤徽离开!
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要凤徽死,但他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这样他的胜算才会更大。
“就算告诉你也无妨。”凤惊天抬头看着祠堂最高处的一个牌位。“那就是我的师父,他啊,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可以飞升了。”
其我抬头看着而上面的牌位,无名无姓,他原以为是一位不知名的先祖,原来却是他的师父。
凤惊天的师父想要飞天成仙?
“那时候我才十岁,他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说的最后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成功了。”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他一直在不停地说,不停地说,”凤惊天突然一笑,又偏着头问其我说,“他真的成功了吗?”
又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接着说,“没有,他没有,他死前叫我将他的尸首藏起来,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在自欺欺人,多愚蠢啊!”
“可是,”他语气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我不会再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我绝不会!”
他大手一挥,“这个世界上,有人有鬼,有鬼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