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转了几转,差点儿没流出来——赵仁琦的态度,很明显对她还有很深的误会,根本不理解她!
木贼则冷眼旁观,默然相对这一切——虽然他也看见了黄百惠的针根本没有刺入赵仁琦的人中穴,但赵仁琦毕竟醒过来了——而那针也确实触碰到了赵仁琦的身体。
芍药c赵青皮他们那些人不懂针刺之道,他们只相信他们看到的——他们都看到黄百惠的银针刺中了赵仁琦的人中穴位置;至于刺入多少,是否因此起效,他们不会去考究与深究。
他们只知道:赵仁琦醒了——是在黄百惠的银针刺到之时!
大家的一片欢呼声中,木贼清楚——他说什么也挽救不了他这次的败局了
“怎么回事?什么省里来的大医生?什么把我救醒了?”赵仁琦对大家的反应很茫然,不知所云地问道。
话一落地,赵仁琦注意到了黄百惠一身的白大褂,和她的胸卡,立即也明白刚才黄百惠应该对自己做了什么。
“恭喜!仁琦哥!您终于醒过来了——刚才真是吓人!”木贼在争取最后一点颜面,说话的措辞c语气和表情都讳莫如深。
木贼都来了!
赵仁琦立刻明白——他刚才的状况,让芍药他们担心了!他们一定是怕他有意外,什么不顾把木贼都给请来了了!
再次醒过来的赵仁琦虽然看起来很虚弱,精神也不怎么好,但神智好像比第一次醒来时要好。
“绝不让外姓人给看病——尤其是本村c本镇的外姓人!”
这是赵氏家族,尤其“赵氏中医”亲门自家前几十年私下立的铁规——也是以此来激励赵氏门人传承“赵氏中医”,使“赵氏中医”香火不绝的最高荣誉!
若非如此,赵仁琦的老母亲——易明秀老太太,缘何会三十年不走出家门一步?缘何三十年没请任何医生给看过?情愿一个人在自家院子里苦苦等待!
等待什么?等待他们赵家再出一位名医,等待她那失踪的丈夫——赵青师,有朝一日回来,给她这个老婆子治病,重振门楣!
可惜,自从三十年前赵仁琦的父亲赵青师失踪以后,棋牌村的赵姓再没有人行医,赵氏家族的人,不知多少人都被外姓人给看过病。
然而,那些外姓医生并不是本村人,也不是本镇人;至今还没有赵家人在本村c本镇被外姓人给看过病。
没想到,他——赵仁琦,这个“赵氏中医”最合适的传人,不但没有传承祖业,现在反而第一个被本村的外姓人给看病。
而另一个——黄百惠,恰恰还是仇人王井的表妹!是仇人王中贵的外甥女!是本镇之外的外姓人!
羞见祖宗!羞见先人啊!
赵仁琦强忍悲愤,没让泪水流出来,换做一副笑颜,冲木贼说道:
“有劳兄弟了!我现在卧床不方便,改日登门拜谢!”
“说不着——咱们弟兄谁跟谁呀!”木贼心中一喜——有赵仁琦这几句话,他木贼的脸面就算保住了!
“生地!你先带大家外屋说话,我跟芍药有话说!”赵仁琦无限怨毒地看了一眼黄百惠,然后努力侧侧脸吩咐刘生地道。
黄百惠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心道:
“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危险了;反正昨天他跟我说好了,象棋俱乐部赌棋那天再见——他一个大男人不会赖账!”
于是,黄百惠转身,跟大家一道离开了卧室。
“芍药!你过来!”见大家都出去后,赵仁琦冲芍药小声道。
芍药很配合地坐到赵仁琦身边。
芍药坐好后,赵仁琦用手指指自己外边的耳朵;芍药何等聪慧的女子呀——把嘴附到赵仁琦的耳边,小声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给他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