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福陵若有所悟道:
“哦!原来阁下就是那曾经显赫五十年,却因一个莫名的变故而没落的‘赵氏中医’的后人——赵仁琦!早听说你在这方圆百里摆棋摊儿讨生活,一摆就是三十年,还落了个‘棋王’的称号。失敬!失敬!”
朱福陵冲赵仁琦连连抱拳拱手,以示仰慕和尊敬!
“不敢!老兄言重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市井混饭吃的人,有了上顿没下顿,怎么敢劳老兄如此抬爱!”
王发根和刘生地听得一头雾水,俩人这是在干什么呀?一个比一个落魄,却在这里一个吹捧,一个谦虚——今儿这是怎么了?
先是俩唱戏的到棋摊儿下棋,惊着了看的人;
接着那钱村长的外甥磨蹭场子,瞎捣乱;
临了了,来一漂亮女子总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们;
现在又来一相面测字的,在这里好像遇见他祖宗一样地恭敬赵仁琦;他还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好像现在这个世界就他俩!
已慢慢蹭近点儿的黄百惠,此时也隐约听到了一些,基本能连起来大概意思,也忍不住在那儿偷笑——真好玩儿!没想到赶会还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赵仁琦的话刚说完,只见那朱福陵突然一脸严肃说道:
“我观你青春不足五十,老朽今年六十,正耳顺之年。我就托个大,高攀一下,称阁下为老弟——不知可否?”
王发根和刘生地晕了;包括黄百惠也晕了!——想叫一声老弟,也搞出这么多名堂,这相面的可真够可以的!还一脸严肃得跟那插香头拜把子似地!
装神弄鬼!
赵仁琦则不然,凭几十年游走江湖的经验,他已经觉得朱福陵绝非普通江湖术士,他必然有过人之处;只是不知,他如此对待自己是何目的。
事不过三——朱福陵的出现已经过了三!
难道真有大事要发生不成?是什么呢?可怎么一点儿征兆也没有啊!
见朱福陵严肃起来,赵仁琦也肃然道: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何况你我也算同为江湖中人,本就是兄弟——何必如此认真?你年长,我自然为兄弟!”
朱福陵摆摆手道:
“非也!非也!我岂会无缘无故与你称兄道弟?”
“你我今日之邂逅,也许乃前世之注定——我只是希望,今日你认下我这个哥哥之后,日后发迹了,一定记住给哥哥一碗饭吃!”
赵仁琦耸然动容道:“老兄何出此言?就是现在,兄弟虽然不济,但只要兄弟有一碗饭吃,也必然有老兄的一碗饭吃!只怕老兄嫌弃!”
在外边混,尤其沾点江湖,首当其冲的是一个“义”字!
江湖中人,义字当先;相逢即是有缘,执手便为兄弟!钱财尚可相赠,更何况一碗饭乎?
赵仁琦深谙此理;所以,他对朱福陵的话慨然应对。
蒙啊!王发根c刘生地和黄百惠三人都蒙了!
这是干什么呀?跟世界末日似地!
“好!”朱福陵很高兴,“既然如此,现在我为兄弟免费测一个字,也算我这个当哥哥的一个见面礼!兄弟——你出个字吧!”
虽然有点儿意料之中,但没想到朱福陵是这种方式——真把他赵仁琦当作了兄弟对待!
赵仁琦很感动!
须知,相面测字是很花钱的,动辄数百上千,甚则上万几十万不等——朱福陵既说免费,自是由衷之言,这份大礼,足见情义!
既然如此,他赵仁琦也不能很草率,测字毕竟是件很文雅的事,不仅要坐下来,还要能写东西。
赵仁琦一招手,示意王发根二人拿桌凳来;王发根和刘生地二人不敢怠慢,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