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地极是挺直的夏越冬又走过去对萧宁素说些“我要娶你”的蠢话,此时不比当日,三千青桑弟子非一人一脚踩死了不可。
年年岁岁,有人欢喜有人愁,最欢喜地或许是那只胖狸猫,偷吃地满嘴流油,最愁的?应是没有最愁的,更愁的才对。
这一闹,就到了丑时才堪堪方止,萧宁素以真灵气消去了醉意,与张纫寒一起扶着醉的非要抱着蔡文君喊花花你真美的董昕回青桑院,到了殿门处,快熏死在香囊里的张明月微弱地喊了声“师姐救我。”
南橘替下了萧宁素,萧宁素过去扒开了成海的香包,张明月痛快地深吸几口气,言道没死在山林虎豹利齿里,竟然是要死在姑娘们的香包里,死地该不该瞑目?
萧宁素一脚踹地张明月踉跄地奔出了两江殿,不经意间目光投在了偏殿内,有一列长长的玉篆,萧宁素心下好奇,走了进去。
偏殿不外乎是更衣洗漱休憩之用,这间偏殿陈设简单,除却满殿的玉篆便是只有一张黄木桌椅,萧宁素慢悠悠地走进去,往玉篆上一看,噢,原来是历届小比的首名篆刻。
萧宁素很轻松地找到了自己,应是刚刻上去的,玉痕犹新,看来那张黄木桌椅是给篆刻人用的,隔了二指宽的汉白玉,即是上一届的师兄师姐们,取得十年终比首名是余浩然师兄,曾是在七八九十当届小比取得连胜,兜兜转转下去,萧宁素想看看栖月真人与栖篁c栖臻真人的小比名次。
随手将真火符一抛,控地极严,透出亮光照亮了整个偏殿,萧宁素估摸着栖月真人少说是有七百岁了吧,毕竟她说过“老娘单身了五百年”,祺臻真人年岁最小,才五百岁出头,绕了好大的圈,萧宁素果然是距今五百一十年的那届弟子上看见了“昭璐”的字样,祺臻真人看来是自小强势,从开山小比连胜到第五次小比,被栖毕真人断了,怪不得他俩互当不存在,原来是早有苗头哇。
萧宁素并不知道栖篁真人姓讳,只晓得真人姓韩,九连胜很好找,再往后退了一百年,看见了名做韩青峰的九连胜,那肯定是栖篁真人了。
但萧宁素却是找不见栖月真人。
她知道栖月真人姓沈名静,字羡鱼,翻找了半天没看见,暗道是不可能的,静姐那么女子剑道大家,开灵时候应当比她强得多才是,怎么是看不见呢?
萧宁素连栖月真人兄长临渊真君都找到而来,沈宁,九连胜,嗯?终比输给了甘露谷吴双笙?噢,是输给了嫂嫂吧~。
嘿嘿笑了几声,到了后边约莫两届,萧宁素发觉有一块地方却是空白的,刚好是一届。道宗以千年为一轮,这一届正好是千年历上的第二十九届?算来差不多就是栖月真人当年才对。
萧宁素环顾了这七百年间所有的小比优胜者名录,独独第二十九届是空的,仿佛是被人遗忘了铭刻上去,还是说是故意没有刻上去?
“师姐,快走吧,要关殿门了。”殿外张明月喊道,萧宁素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想着这件奇事可以等静姐出关后问一问,难道是静姐没拿到全胜,一怒之下给磨掉了?
萧宁素匆匆地出了只剩下她一个的两江殿,一出殿便看见了李弦歌,两人对视了一眼,旋即是目光挪开,谁也没看见谁,张明月挠了挠头,暗想女人之间的事情真麻烦,老家那块郑屠户娶了三个老婆也没见闹起来啊。
娘子这种事情是不可以说给萧师姐听的,张明月还是要点小命的,各回各院,稀里糊涂地睡了一上午,翌日下午,所有驻地弟子便登上来时的云空大舟,几个时辰后就回了青桑谷。
回了谷,便不要再想着偷懒,该拂晓采气该听道讲法,于萧宁素而言至少不用抄书,采气完了后想做什么便是做什么,练剑写符阅金经,不到一月,湿气水到渠成地拔去,但萧宁素并不高兴,因为她听闻李弦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