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雪灵的孩子,知道要打点街坊邻居,知道要送我银子保平安,我本是不想收的,但怕你心慌,前段时节都送了回去,这些年你过得手头不宽裕,这点,是伯父对不起你。”
萧宁素听的眼中含泪,她那里不知没得赵员外在后边默默守着她,她怕不是十三岁那年就要被迫卖了铺子沦落街头做了雏妓,那有后来的日子。
她只垂泪跪在了赵员外面前,希望赵员外稍稍可怜她,与她一个好些的人家。
见萧宁素跪在跟前,赵员外没有阻拦,只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缓声说道。
“这几个月来了三十四个州府和别镇的公子哥c信使什么的,都是令我将你打点好送过去做妻做妾之类的,不乏有州府的清河崔这样的老牌世家许诺千金要你,我都一并暂且推诿了”
“可惜这如今,我是真无力再推了”
赵员外有些颓然,赵家纵然是赵家镇方圆百里内说一不二的势力,但放在州府不过是随手碾死的蚂蚁,上边的世家大族那个不是私兵成千上万的,能耐着性子送信与他说道说道都是好脾气了。
宝宾楼里候着萧宁素的公子纨绔不单有州府的了,甚至有外州的千里迢迢过来只为一睹芳颜的大公子,如那东海楚家的老四楚离虹,清河崔家的崔元定,个顶个的是神州有数的大族。
员外抚了抚萧宁素的头发,一月凝雪般的顺滑清柔,淡淡地说道。
“所以啊,小宁,你,赶紧走吧。”
萧宁素闻言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赵员外,她原想是员外将她许了楚家或者崔家,再不济也是州府知州的小儿子,万万没曾想,居然就这么放了她出去?
那可是千金之约,万金人情啊。
好一个女子啊,员外仰头想到,不去看萧宁素惊愕的双眼。
“伯父,伯父,伯父是说真的吗?”萧宁素犹然不敢置信。
她想过今晚员外会做的一切可能,趁着她要走兽性大发强行侵犯了她,痛哭流涕间转手绑了她,踏进了赵宅就被打晕了装上轿子带走,如此皆般,都有。
那里想得到,员外居然要放了她,赶她走?
“我诳你做甚?我赵鼎仁说一不二,说了送你走就是送你走,小宁你莫怨伯父撵你出去就行了。”
萧宁素听得眼泪涟涟,顿时哭成泪人,梨花带雨模样搞得赵员外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止住。
自觉收了泪,员外这才低下头,不舍地用手指肚擦了擦萧宁素头上的木簪子,说道。
“你这个簪子是我当年于你父亲四处走南闯北做的,我刻了这个簪子,塞给你父亲让他有心仪姑娘赶紧送了,保管不丢排面,没想是最终戴到你头上,真是有缘分,哈哈哈哈。”
“来,伯父给你看些东西”赵员外扶了她起来,从袖中摸出一张面皮,让萧宁素敷了上去,端来镜子一看,面色黄了不少,丹东眼成了杏眼,两颊微凹,虽是改变不多,足够掩盖一时了。
“我既然打定主意让你走,一路上是招呼好了,你明早与往日一样,开了铺子,辰时收拾好东西过来宅子,切记,空手而来,带上银票与小物件就行,否则容易生疑。”
萧宁素几乎感动地无以复加,最终,最终是赵员外念着旧情,冒着天大风险也要送了她走,这恩情,终生难报。
念及如此,萧宁素跪直了,认真地磕了三个头给赵员外,她无以为报,只能铭记在心了。
员外端正地受了萧宁素三礼,陡然敛了颜色,大声说道:“小宁,我再准你三日仔细想想,过了三日不答复于我,哼,别怪伯父心狠了。”
赵员外一起身,负手说道:“天色晚了,小宁回去吧,切记伯父刚才说的话,回家好生掂量掂量,别误了前途!”
说罢,遣了仆役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