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宴席上的酒菜已消灭得七七八八,汪一喵喝得醉醺醺的,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对着其他人傻笑,脸上透露着一缕缕的幸福。
小广场上也没几个清醒的人站在那里了,除了几个不沾酒的老弱妇孺之外,就剩明日家中有喜的村长和喝得犹如江河入海一般却还站着的沐清。
微醺的村长四顾环视,见宴会已到这一景象,便站起来宣布庆典落幕。
此时已是入夜,作为贵宾的汪一喵在村长的安排下住进了一间无人的茅屋,一看到床的他二话不说就趴在上面呼呼大睡。
村长见汪一喵如此情形,便提议要找人照顾他,而结果所有的村民全都不约而同地推荐沐清。
村民们实在是怕了她,她在酒桌上的表现绝对能以天人来形容。
没有人会想到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一人就干掉了十几坛酒,至今还脸不红身不晃,而和她拼酒的大汉已经被她喝趴了四个,还有七个喝得摇摇欲坠,其他村民怕他们酒后乱言,全都硬架着给拖走了。
最后留下沐清一个人在座位上呆呆地扫视着剩下的村民,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无辜,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挑衅。
但没有村民再敢跟她喝了,见她举起酒杯全都像见到瘟神一样纷纷后退,哪怕此刻宴席已经结束,她也还在吵闹着要喝酒,村民们见了她就害怕。
恰巧此时汪一喵喝醉了需要人照顾,村民们立即七嘴八舌地劝说她留下来照顾汪一喵,免得她再拉着大家陪她喝酒,最后实在找不到人陪自己喝酒的她只好无奈地答应下来。
她瞅着烂醉如泥的汪一喵,鄙视着说:“喝了两口就醉成这副熊样,你还好意思扮演魔尊。竟然还要本小姐照顾你,想得美!”
沐清无所事事地呆在茅屋里,眼前就一个酩酊大醉的汪一喵,除此之外再无他人,根本没有任何事物能够给她解闷。
忽然,百无聊赖的她脑光一闪,满脸坏笑地掏出了她的画笔
不知过了多久,汪一喵忽然觉得脸上好痛,最后实在痛得受不了才挣扎着睁开眼皮,随后便醉眼惺忪地看到零鸱站在他身前。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了眼前的就是零鸱,而且除了零鸱之外并无他人,原本留下来照顾他的沐清早就不见了踪影。
汪一喵的手刚摸到自己臃肿的脸,立即痛得嗷嗷惨叫,整个肢体的动作也如同触电般乍然一颤,随之牵动全身,顿时他又感到浑身疼痛,借着烛光低头一瞟,只见自己身上盖满了密密麻麻的脚印。
此时他还没被打傻,现场一目了然,他还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汪一喵立刻晃着他那猪头般的脑袋,怒火冲天地对着零鸱低吼:“煤气瓶!你这也太小心眼了吧,不就是骂了你一句吗?你至于这么歹毒地报复我吗?”
若不是理智告诉他就凭他自己的拳头,哪怕是现在虚弱的零鸱他也不可能打败,否则他早就动手发飙了,哪还会和零鸱这么多废话。
面对比自己更硬的拳头,到最后他连气势都颓萎了下去,悻悻地说:“你没听说过打人可以但不许打脸吗?”
“谁要叫你睡得那么死,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最后没辙就只好动手了。”零鸱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像是他也不想这样的。
“那你也不许打脸啊,你不知道我的脸有多帅吗?”汪一喵埋怨到。
“不是打脸最容易醒吗?况且你说的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说,你叫醒我干什么?”
在以往汪一喵和零鸱一同逃命的时光里,每次零鸱叫醒熟睡中的汪一喵,都是因为有危险接近或是难得一遇的好事降临,最后汪一喵都能因此得益,所以他现在知道零鸱的本意是在弄醒自己,他的脾气也就没那么火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