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垂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发生这种事,家属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抚,于枫的孩子还那么小。
再者,这后事,也只有伊墨可以处理吧,别人,他也不会让。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想说的话太多太多,不知从何说起。军人,从穿上那身军装起,就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军嫂,从嫁给军人那一刻起,就意味着奉献。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好在小石头的情况还算稳定,并没有再出现什么状况。
十点多,接小石头的飞机来了,小石头已经清醒,只是幻肢痛让他整个人有些迷糊,虚弱的也不成样子。
而于枫,已经先一步被送了上去,其实本不应该这样安排,但这个季节,演习还要几天才能结束,伊墨的意思,先送回去,停在医院的太平间,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接回去安葬。
看着飞机起飞,众将士都默默的,目光随着飞机移动,眼眶泛红。
好半晌,直到飞机的影子消失在万里长空,伊墨转回身,拉着我回了营帐。
一进门,就把我推倒在床上,不等我反应,他已经开口问道:“昨晚怎么回事?”
我怔了下,立刻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咬了咬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不许瞒我。”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实话实说。”
我皱了皱眉,这个实话怎么说。
“伊墨,你相信我,我没有也绝对不会出卖你,更不会当什么间谍。”
“我知道。”他看着我,“那个男人是谁?”
“你……”我垂眸,“你不是说你相信我吗?”
“别跟我转移话题。”伊墨说:“我信你不会背叛我,可没说不问那个男人是谁。”
一只手抬着我的下巴,拧眉看着我,“姑娘,别跟我打马虎眼。”
“我没有。”
我心虚的说。
“傻姑娘。”他突然失声轻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男人,是纳硕吧。”
“你,你怎么知道?”我惊讶的看着他。
“你说呢?”伊墨扯了下唇角,“你男人我不傻。”
“……”谁也没说过你傻啊,你要是傻子那世界上恐怕没有聪明人了。
“前天就来过了对吧。”他突然又说道:“受了伤,找你帮忙。”
这不是问,而是肯定。
我见已经瞒不过去了,咽了口口水,干脆,全盘托出吧。
“你怎么知道是他?”
“这个很简单,演习重地,有人找过来,受了伤,让你帮忙包扎伤口,而你又三缄其口的人,除了他还有谁?”伊墨挑起我的一缕头发,放在指尖缠绕,又道:“有本事进来这里的人还能找到你的,不多,让你不顾一切隐瞒的也不多。前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隐隐的血腥味,只是我没有很肯定。
营帐旁边的一串浅浅的脚印,并不是我们卫兵的军鞋,这些都说明了有外人曾经来过。而卫兵又没有察觉,没有伤害你,你觉得,除了纳硕还有谁?”
我不得不佩服,伊墨的观察力,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以为,我和纳硕都已经把痕迹抹掉了,我以为我们做的够精细了,但是还没有逃脱他的眼睛。
“是他。”我说:“他受了伤,找我帮忙包扎一下,但是伊墨,我跟他没有任何别的关系,我是看在他曾经救过我们性命的份上,帮他一次,再说,白老鼠的事件也是他提供我们的信息,我知道这是演习中,我的做法不对,但是我相信,他不会出卖我们。”
“嗯。”伊墨点点头,“所以我之前并没有问你。”
“其实你心里早就知道了。”但他却不说,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