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波罗安静的躺在金色的纸张之上,双目无神,他的意识被吸进了一个神奇的世界,金色的文字宛若游龙一般,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金色,马可波罗犹如漫步奇幻森林一般,每每经过一个金色的大字,游龙也似的文字就会在他的耳中嗡鸣,那是一个一个的至理文字,一字可知天下理。
马可波罗走的很慢,三千金色大字各不相同,每走过一个都会给他不一样的感悟,他常常迷失在这之中,等到感悟消散,便已经是时辰良多了。好在金色的天空,游龙如太阳一般耀眼,将日月的光辉尽数遮掩,他不知岁月,如行走雪原之间寻找解脱的苦行僧一般忘记了一切,只在这纯净的知识之地将真理探索。
马可波罗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机缘,他只感觉全身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安详,清净的风吹散了心中的迷雾,他终于走进了觉醒者的神奇世界。
他看到了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光阴长河,他见到了隔着岁月悠久,历史厚重而望的马可波罗,他在笑着向现在的马可波罗招手,嘴唇翕张着,说些什么,表达着自己的善意。
马可波罗心有渴望,他想要过河,那个虚淡的魂影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他想要过河,想要听清历史之魂在向他诉说的故事。他看向岸边,小船悠悠停靠,长桥也在不远之处打下根基。
他有些迷惑,“过河?”他问自己,“撑舟?造桥?”
这似乎是觉醒者的超脱之路,“该走哪一条?”他有些迷茫,聆听耳边圣言,那洪亮大吕如鼓而来,震耳发聩,但圣人之言只讲道理,不讲路途,他将世间千万道浓缩成三千字,一字一真言,理与道自然而存,马可波罗自然而然明悟其中道理,但心中的空灵却让他仍旧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路途。
马可波罗站在桥边,走到了舟前,沉吟不能决断,心道:“既然已经觉醒,那何不问问先生觉醒者的道途之后再做决定?”
他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并未急着过河,而是站在河边引来了文道华章之中的游龙,领悟的字眼消散在天地之中,化作世间繁华,不懂的跃入长河之中,化作锦鲤只只,游动波涛之间。
他于月光之中睁开了眼睛,圣道华章的伟岸力量终于消耗殆尽,金色的纸张软绵绵的跌落在他的怀中,他于空中站起身来,双手抓枪,华丽如长春之花,青藤从枪身蔓延而上,与他血肉相连;漫游更如清秋之风,马可波罗心中一动,漫游顿时卷动狂风,奇异的感觉出现在了他的心中,他感觉自己就是这海中轻灵的风儿一般,自由自在,潇洒无限。
波塞冬最先察觉到了马可波罗的惊醒,看着他的身形如同风儿一般灵动,心中诧异,“他竟然觉醒了?”身形的消散再一次进行,波塞冬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让他再一次的神情怨毒起来,他看着马可波罗仍旧口呼蝼蚁,“便是觉醒又如何?在我眼中,你还是一只随手都能捏死的蝼蚁!”
马可波罗身形一烁,来到了波塞冬的身边,怜悯的看着波塞冬的消散,马可波罗的身上文道华章的力量刚刚散去,圣人的心境却还在影响着他,临高而悯全世的慈悲之眼看着波塞冬的消散,平静道:“但是强大的你就要死了,而蝼蚁一样的我却会得到永生。”
波塞冬一声惨笑,嚎叫道:“永生?嘿嘿!没有人能够得到永生!我不行!你也不行!”
马可波罗摇头,转身,圣人的心境影响也在此时消失,马可波罗重又转过身来,再一次的看向只剩下半个头颅的波塞冬,将那句说了无数的话语再一次的说道,“人定胜天!可惜你不是人,永远也理会不了这句话是多么的有力!”
马可波罗于星空之中送走了邪神,他一步迈到了大船之上,漫游之枪共享的能力实在强大,他如风一般,天大地大,无处不可去的。
卡西莫多在甲板上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