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换上正式的小厮服装,一大早的就开始在后门搬送今天会用到的食材。
这种事都是在客栈开门之前就准备好的,因此天未亮林安就了起床,他昨晚是睡在一楼的过道,掌柜陆许之特许的。
然而林安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能干,他的体力太差。早上起来时就是腰酸背痛的,在搬了几趟食材后就更显得无力了。
“真是废材。”陆许之是个勤奋的掌柜,隔三差五不定期的就会过来看食材的买卖,很多时候,他都为自己的勤奋感动。
“明明就是铁公鸡,干啥非要装的光正伟。”林安坐在门槛上,表示自己早就看穿了掌柜的真面目。
“你在说啥?”陆许之掏掏耳朵表示自己没听懂,手中的烟杆蓄势待发。
“没啥,没啥,我在为掌柜的英姿而陶醉。”在强大的武力威胁下,林安果断的选择怂,没办法,在宋朝碰到这样的掌柜,这也是没谁了。
“那是,在洛城,你家掌柜也是排行前茅的青年才俊,多少小姑娘跪着哭着要嫁给我,我都不答应呢。”陆许之一甩大袍,看哥的飒爽英姿。
“呵呵。”林安表示自己就笑笑,不当真。
玩笑过后,林安趁着还没客人,拿着折下来的树枝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写写画画,本来平整的地面一下子就变得乱糟糟的。
“公子,你好像对那个林安很特别。”陆许之坐到柜台里边时,常驻客栈二楼的说书先生严许
已经来了,严许先生是个酒鬼,有空就喜欢品上几口。刚才的对话,他都收在眼中,这让他有点好奇,三公子一向都不是什么烂好人。
“严先生,你不觉得那小子很有趣吗?”说着指了指在地上画来画去的林安,“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严许看了看,是个勤奋的,但看年纪也有二十了,现在努力奋进有些晚了,但对三公子说的话有些兴趣,“像谁?”
“去年酒宴上拜见的蔡京蔡大人。”去年酒宴上,四十一岁的蔡京给陆许之留下了深刻印象,狡诈又圆滑,让人如沐春风,又如寒冰在口,身上又如热浪加身。
严许沉思,三公子不是夸海口的人,但观望正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林安,“还是差了许多,蔡大人二十时已是举人身份。”
陆许之点燃烟嘴,一阵烟气飘起。“若是十分相似,我就不会雇他了。至于是不是我一时的错觉,就要在多观察观察。”
“公子此乃老成之见。”
说完林安,两人又谈论了其他一些人和一些事,直到第一位客人上门两人便结束了这短暂的谈话。这只是一时闲聊,说了说彼此的一些看法,都没有过于深入。然而若是谁听完全程,再结合接下来洛城发生的事,便会惊讶于这两人的眼光独到,在过去竟然就能感觉到一些将要发生的事。
很快的大半个月过去,林安也习惯了这种小厮的生活,虽然艰苦,却让他很快适应了北宋,不再像开始时得小心翼翼,免得一不小心做出什么超出常规的事,被人当做异类。现在他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绝对是个宋人,而没有人怀疑。
这其中对他帮助最大的是掌柜陆许之,在他做小厮的第一周后,甩过来几本北宋杂记让他看,虽然不解其意,林安却没有拒绝,什么都不问,就放进怀里,只是每日都挤时间出来研读。很自然的就传出了知家客栈有个小厮整日里拿着书看,也不知看不看得懂,做着读书人美梦的笑谈。
其次就是说书先生严许,这是第二周发生的事,因为他会说话,脸皮厚,被调到了二楼服饰那些大爷,没事干时就站到一旁听严先生讲书。严先生是个八卦的人,他不只喜欢讲书本上写的故事,更爱讲些五湖四海新传出的恩怨纠葛,以及过去朝代的一些秘闻,常常讲的引人入胜,茶饭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