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班长老谷是中队中有名的老实人,整日埋头工作不闻窗外事,虽然已经是班长还有大半年就要光荣退伍,但老谷从来没有松懈过一分一秒,还是坚定的挑起了炊事班的重担,而炊事班在詹飞到来之前也从未出过问题。
老谷不知道为什么詹飞来了之后,好像炊事班就起了波澜,就连平时“安分”的李伟也有了情绪上的波动。
李伟,比班长老谷晚一年入伍,比詹飞早来一年,当兵年限分别为三c二,因此李伟自然必须“服从”于老谷。
中队长段建军给了说话的机会,詹飞当然会抓住澄清自己的机会,这个黑锅决不能背。
“队长,指导员,司务长,班长,我虽然是个城市来兵,没有农村的生活经历,可我懂得爱惜粮食,不浪费不祸害。我承认我在班里的工作笨手笨脚,可谁让我身体素质不好,人又笨,但请你们相信我,我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我的动机是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说,三更半夜你鬼鬼祟祟的去哪儿了?”李伟当仁不让,紧追不舍。
詹飞低着头,咬着嘴唇想了片刻,迟迟不说话。
“哼,编不出来了吧,你这属于犯罪,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好了李伟,不要吓唬詹飞,我听他怎么说。”
段建军走到詹飞面前,詹飞看到平时亲切的队长好似快要失去了耐心。
“好,我说!”
詹飞说着脱下身上的棉袄,向着众人将袖子挽起来,伸出两只手掌展示给大家,所有人一看全愣住了,詹飞两只手掌上全是未成茧的水泡,十根手指有九根都严重冻伤,可这还不算,就连两只瘦弱的手臂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詹飞同志,你和其他战士打架了?!”
指导员廖平一下子站起来,抓住了詹飞两只手,不知是心疼,还是愤怒,但吃惊是肯定的。
“报告指导员,我没有和战友们打架,来到中队后也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摩擦,这是我自己弄得,我我半夜去训练场练体能去了。”
詹飞的话让所有人很意外,一个炊事班的大头兵,职责并不是军事训练,而是提高厨艺,兢兢业业做好中队的后勤保障,保证战斗班的战友们吃喝好喝,这就是最重要的职责所在,训练体能明显和詹飞应有的本职工作没有半毛钱关系。
“鬼话连篇,谁信?”老兵李伟第一个表示严重怀疑。
班长老谷也心疼的抓住詹飞的两只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心痛的直啧啧,“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的手都破了,我知道的话绝不会让你再去喂猪,干那么重的活儿可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詹飞知道谷班长是真的心疼自己,想想自己入伍半年来经历的种种,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班长,我只是想让战友们看得起我,我不想一直被一称呼弱鸡。”
“弱鸡?!什么弱鸡?!詹飞同志你告诉我,中队里谁这么叫过你!”
廖平一看段建军发火了,赶忙劝解,“老段,先别急,听詹飞把情况说完。”
“队长,指导员,班长,我自身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说句实话,如果不是高考落榜,恐怕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来参军。我天生身体素质不好,但也没有得过什么大病,也没出过什么意外,我能顺利通过体检,顺利入伍,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到了部队后我才发现,这里崇尚的是强者,体能为王,训练场上的强者才是真正的兵,可我的身体条件注定我在军营里就是个弱者,所以,从新兵连起很多人开玩笑叫我弱鸡,一开始我心里还有些不服输的劲儿,可我试过之后才发现,我的身体素质和同年战友差的太远,我明白这不光是我天生条件差,而且我上学期间也从心里讨厌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