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道亮光闪过，冷媚女子恼羞成怒的一击瞬息即至，楼净羽却是不慌不忙，手袖轻轻一拂，就如同清风拂岗般将那道只是用来试探的气劲打散。

    冷媚女子眯着眼睛看着楼净羽，笑着说道：“你很喜欢清风？”

    “些许。”

    楼净羽打散了那道气劲，无暇认真回答面前这媚物难以揣摩居心的问题，左手收回身前，在那太极圆盘上脚步轻挪，手掌推拨间，一股荒凉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清水苑间。

    冷媚女子皱起眉头，身后六尾微动，脸上的随意神色收敛了些，双眼竖瞳突然发出红光，尖啸一声，几头狐狸虚影在两人之间出现，以瞬眼之势向楼净羽飞扑过去。

    太极圆盘之上的楼净羽脸色不变，手掌往前轻轻一拨，像是撕开了空间一般，一点金光在身前突兀地出现，然后迅速变大，耀眼的金光笼罩住整个清水苑，飞扑而来的狐狸虚影如春阳融雪，消散在金光里。

    皇宫外的人只感觉到一阵荒古气息浮现，紧接着便见到皇宫里一道金光窜入天际，将那雷鸣电闪的云层撕裂开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响彻皇都：

    “春秋有剑，曰伯莱。”

    老聃者，姓李名耳，字伯阳，古人谓之老子；老莱子，二十四孝者，道家始师之一。

    金光隐去，天上云层已被绞散，缕缕金光由上而下，穿过云层洒下皇都，一片甘霖迎春之象，一些平民难以感应到皇宫处的威压凶险，只说是天降神迹，脸露喜容走街串巷奔告。

    清水苑内，冷媚女子眼神冷肃地看着浴血少年身前那道隐去金光古朴无华的长剑，轻摸着另一只手被金光拂过有些刺疼的手背，冷媚女子身后的六尾摇曳起来，眼中红光再盛，双手指甲变得尖锐如爪，两边脸颊的黑线又阔长了些，因金光被削弱的些许气势瞬间重新攀至巅峰。

    楼净羽伸手抓住身前的剑柄，看着部分本体化的冷媚女子说道：“出去打？”

    “好。”

    随着冷媚女子那清冷嗓音的回应，清水苑的两人同时消失，半空中的那太极圆盘失去了真元支撑，缓缓消散在空中。

    正西一百里外，一处荒无人烟的群山上空，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两道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空中，一道身后摇曳着六条雪茸狐尾的曼妙身影，抬起那带着尖锐指尖的手握掌成爪，往浴血少年的背部拍了过去，浴血少年手中长剑一旋，斜在身后，剑身刚好挡住了那纤白的手爪，发出一阵“铿铿铿”的金属碰撞声。

    碰撞的余劲以两人为中心荡开，虽然纯粹的身体碰撞并未有多大的破坏力，但两人下方还是有大片大片的鸟禽因为受惊而纷纷从山峰林间飞出，一些走兽也都在往山下逃窜想要远离这是非之地。

    楼净羽借力转身后退，长剑重新横于身前，看着对面因为半本体化而增添了几分野性诱惑的冷媚女子，提着长剑斜指着她问道：“分生死？”

    “随意。”

    冰冷地回应着生死问题的冷媚女子整个眼白浸红，只剩下竖瞳的些许黑色，整个人看起来妖艳异常，因为紧致的衣物和保持曲弓着的身子，胸前那高耸的丰满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撑破衣物一样，压迫逼面而来。

    不经意扫到这幅诱人美景的楼净羽心神晃了一下，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气血翻涌，努力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楼净羽心里暗暗啐了一句“无耻”，然后看着对面那冷媚女子半真半假地劝道：“姑娘家脾气好点，别这么执着于打打杀杀。”

    冷媚女子觉得有些荒唐好笑：“姑娘家？我都上千岁了你叫我姑娘？”

    楼净羽本来想问她觉得自己多少岁了，但话到嘴边却成了另一句：“说实话，你这上千年真的没和别人欢好过？”

    这有些像是鬼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