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从皇宫的侧门驶入,既没有直奔徽宗皇帝平时用来召见臣民的御书房,也没有驶往他平日喜欢流连的御林苑,而是往另一处林苑而去。
来前既已说清,严公公也没有再多做赘言,来到林苑外围,下了马车,对着从后方马车走过来的楼净羽一指面前那小石桥说道:“走过这石桥,便是媚妃娘娘的清水苑,沿着石径一路走,就会见到媚妃,咱家并未得到允许,就不陪楼公子进去了。”
楼净羽点了点头,也不在意,迈开脚步,走过了石桥,循着石径一路往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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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一名手持方戟的高壮少年方戟指地,缓缓地向皇宫南门走过来。
“来者止步,否则格杀勿论。”
还没到皇宫前,高壮少年就被侍卫抽剑拦下,厉声喝止。
高壮少年抬了抬头,看了眼眼前的几名侍卫,漠然道:“我要见陛下,急事,有谁能快速通报的吗?”
几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其中一位看着高壮少年高声问道:“你是谁?觐见陛下不能携带武器,这方戟必须交由我们保管。”
高壮少年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方戟,轻声道:“这方戟,你们拿不下来。”
高楼之上,严公公看着南门外的争端,询问道:“陛下,要不要将他劝走?”
“让他进来。”
“啊?”
严公公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脸上出现一丝虑色,小心地说道:“这要是让娘娘知道了会不会”
“我说让他进来!”
“喳。”
面对徽宗皇帝面无表情突然提高的声音,严公公心内叹了口气,只得消失在这高楼之内。
南门之外,严公公突兀地出现在一旁,拂尘一挥,阻止了双方一触即发的碰撞。
不理会那几名侍卫的行礼,严公公看着那名持戟的高壮少年轻声说道:“楼净羽在大门西南方向的那个花苑里。”
遥远处,福禄街大巷的转角处,一位驼背佝偻的老人看着南门前的情景,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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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林深处,假山上绿意盎然c流水潺潺。
花树下的石桌上,冷媚女子的对坐,多了一个茶杯。
假山在石径的左边,石桌在石径的右边,而那位美腿修长c叠在一起的媚妃娘娘,则背对着楼净羽走过来的方向。
依旧是貂毛锦缎c悠闲地泡着花茶,这位娘娘似乎对于花有着几近疯狂的执迷,连沐浴c进食,也离不开各种各样的花瓣,连她的身体,隔着几米远也能闻到一股芬香,让人愈加沉醉。
此时正值巳时,太阳斜着照在媚妃那肤白肌凝的修长酮体上,雪白锁骨下的项链闪闪发光,但始终比不上那深凹雪白的锁骨引人心神,自然,也比不过那项链微微坠入的胸前半圆,在那紧致貂衣的衬托下,更是让人心火难抑c难以自制。
远方走近的楼净羽,单是依稀看到她的背影,就是一阵气血上涌,脚步也变得轻浮起来。
“好恐怖的媚意”
楼净羽心头一震,努力地移开眼神,轻运道庭心经,好不容易才让心境清明,往前一段路,冷媚女子泡茶的动作又令得他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上位者喜欢弄茶洗盏不稀奇,茶道自古就是文人雅士的乐趣,自然也是上位者的雅趣。
但上位者在约谈下位者时弄茶洗盏,除了亲信,再就是极个别的宽容随和者,不是喜怒无常便是所图颇大。
自然不可能是前两者,楼净羽看着冷媚女子那白璧无瑕的修长玉指暗自想道。
心知此行难以善了,楼净羽心境却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