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另一边吧嗒吧嗒抽着烟斗喝着茶的奴良滑瓢道:“他都快把奴良组给卖了,你不管管?”
奴良滑瓢眯着眼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慢悠悠道:“孩子大了,我想管也管不住啊。”他说着磕了磕烟斗接着道,“况且如果是我的话,说不定会比他卖得还要干脆呢。”
“如何?”奴良鲤伴眨眨眼好整以暇俨然胜券在握的架势。
“你说得我可真的要动心了。”宗珏摇头叹道,“可惜我还不想早早的就被鬼灯打死。”
“那位的确……”奴良鲤伴回忆了一下鬼灯抄着狼牙棒冲宗珏狠砸的英姿,脸上的笑垮了下来,“看来是没希望了啊。”
“我觉得鬼灯倒是挺看好你的。”宗珏淡定地拉开和奴良鲤伴的距离,捧起茶杯一边喝一边道,“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黄泉常年处于缺人的状态,尤其是在近些年来医疗条件生活水平急速升高人口bàozhà而又少子化严重的情况下,各个大小地狱基本都是亡者满员的情况,特别是遇上像跟酒色相关这种在近代愈发蔓延的罪行相关的地狱那更是亡者大排长龙级别的人满为患,但是愿意从事狱卒这种虽然安稳但相对并不算多么高薪并且精神压力颇大的工作的鬼却是越来越少,即便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从亡者之中选拔有能力有潜力的破格提拔,但是说实话,真正愿意留在黄泉的并不多。
首先最大的问题就是黄泉的时间漫长,高层人员固化严重,想要有所作为基本上时间要按百年来计算,大部分人类都没这个耐心等待,况且但凡有能力到被黄泉看中的基本上也不会是什么安分老实的普通人,对他们来说黄泉安稳平静的日子只能用无聊透顶来形容,过个一天两天叫修心养xìng,过上个几千几百年直到世界终结那就没意思了。
就像几百年前宗珏非常看好的亡者织田信长,他都想好要在黄泉给他安排什么职位了,可惜人家连听都懒得听干脆利落地选择了转生,临走前还狠狠嘲笑了他一通。
“你明明是极度厌恶着这样的日子的吧。”记忆里那个笑起来异常张狂的男人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面对着的是能够左右自己刑期乃至于下一世的神明,嘲讽地看着那时候还算比较认真干活的宗珏,“野兽的话就不要硬装成狗的样子,恶心的要命。”
嗯,然后宗珏毫不留情地把那位抽得死去活来直接丢去转生通道了真的死去活来,黄泉里就算亡者被碾成ròu酱也能够瞬间恢复。
总之就是这么一个没什么趣味的故事,宗珏走了个神稍微回忆了一下,也不过是因为他觉得原本要安排给织田信长的职位挺合适奴良鲤伴的。
奴良鲤伴对自己死了之后的事情并没有特别在意,只是叹了口气:“嘛,不过也没指望你真的能加入就是了。”
“那你还问?”宗珏瞥了他一眼。
“人总是要抱有希望的,说不定就成功了呢。”奴良鲤伴眨眨眼轻笑出声,“既然你不愿意加入,那喝杯酒总是愿意的吧?”
“五五分的jiāo杯酒,如何?”他从桌子下头摸出来一小壶酒并两个酒盏,显然是早有准备。
“老夫做个见证人好了。”奴良滑瓢说道,“这可是偷得我的珍藏。”
“总觉得现在不好拒绝你了。”宗珏拿起酒盏,“毕竟你可是连黄泉都陪我去过。”
奴良鲤伴拿起酒壶斟酒,清澈如水的酒液碰撞在酒盏上,翻涌出艳丽的金色,酒盏朱红,映衬着杯中美酒如血。
“我们可得快点。”奴良鲤伴撩起袖子手臂绕在宗珏的手臂上,“要是被外面那群家伙们看到了可就要闹腾起来了。”
宗珏端着酒盏,jiāo杯酒的姿势让他不得不跟奴良鲤伴凑得极近,他低头快速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烈酒特有的辛辣冲上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