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大喊一声:“汉家儿女,随我杀。”说着一马当先向慕容度冲去。袁老三手下过百精兵除去烧死淹死的此时不过八十,也跟随着杨轩怒吼着向鲜卑胡虏冲去。不几个呼吸,杨轩就迎面碰上慕容度,一个怒气勃发要洗刷自己一夜被戏弄的耻辱,一个把生死置之度外要为汉家儿女争得一口血气。只是两人武功相差太大,杨轩虽然招式精妙,不下一流武者,但是身体刚恢复不足月余,力气连一个正常的十二岁的孩子都不如,更何况慕容度沙场大将,单论武功也是二流高手。杨轩舞动一杆长枪,如同盘蛇探头,扎向慕容度咽喉,还没有到半路,就被怒气勃发的慕容度一刀砍在枪头上。只一刀,杨轩就虎口一麻,枪身在手中几次打转,把流出的鲜血都磨出缕缕青烟。慕容度也不诧异对手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如同疯魔般欺身而上一刀兜头向杨轩头上砍去,这一刀慕容度含恨而发,使尽了全力,这一刀下去下去杨轩必定分为两半。杨轩手中电转只来得及把枪身横在头上格挡,只见火花崩裂,慕容度的刀含着他强大的内劲划过杨轩左耳,一路无前的推着枪身打在杨轩肩膀上,杨轩站在水中脚底抵不住慕容度的重力,匍匐着一路划开水浪向后滑去。火光中,依稀可见杨轩左边耳朵已经血淋淋一片粘着半边头发,口中鲜血喷洒,星星点点如同水中的火焰在燃烧。袁老三刚加入战场,还没有接战就看见杨轩从身边口喷鲜血倒飞而过,仅仅一个呼吸间杨轩就生死不知。袁老三目眦欲裂,杨轩这两个月细心照料着水寨,无论老弱妇孺还是孩童都不在浑浑噩噩,吃不饱饭传不上衣服,水寨任人习文练武,人人有了希望。而今天,就因为自己无能,自己优柔寡断阻止杨轩强行让水寨众人行军登船,导致追兵追来时还有近千人口没有登船。为了保护离开的渔船,不得不放火把自己人也一把火填进了火场里。鲜卑狗贼冲破火场,自己甚至害怕了,想和那些逃跑的壮妇男丁一样往后逃去,是杨轩一马当先鼓起了这八十人的勇气。自己的愚蠢,自己的懦弱,让这个能带领整个水寨甚至整个山东汉人过上好日子的孩子,就这么勇敢的冲向敌方大将,一刹那间就生死不知。袁老三心中激荡,今天就战死在这黄河边吧,埋骨在这汉人母亲河边,让这些胡贼看看,汉家儿郎,志气不灭,精神不死。袁老三,提着一面大斧劈面向慕容度砍去,慕容度一个身法躲开,手臂伸展间用刀劈向袁老三后背,两个人是棋逢对手,都是一整夜不断行军,又遭大火烧燎,体力耗尽,靠着一口气支撑。而袁老三八十手下却要面对多自己五六倍的人,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就已经倒下十几个人。索性慕容度所率部下大半兵器已经丢失,只留手中短刃,不然袁老三所领部下伤亡会更加多。黄河边,百里大火在北风中急速蔓延着。疾风里,透出喊杀声一片,还有妇女的哭泣声。武忾隔着火场,想去战场救援杨轩,几次突进实在无法突破大火,没办法郑石峰拖着武忾离开火场向商丘行去,这些人马还要按着杨轩的后续计划,鼓动那些受到胡虏压迫的汉族甚至其他民族的奴隶反抗,占领商丘城。武忾和手下一百多精兵一路洒泪而去,想着到时候占领了商丘城一定杀尽那些鲜卑胡虏为杨轩和那些死去的水寨兄弟姐妹们报仇。黄河边的激战还在进行,水寨的壮妇男丁怕极了鲜卑人,跑得动的丢下武器拼命往后跑去,很多吓得肝胆俱裂的瘫软在水边甚至水里瑟瑟发抖。杨轩被慕容度一刀砍飞,掉在水里,几次试着爬起来都是胸中火烧般疼痛没有力气起来,而且左胳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看得见杨轩左边肩膀已经塌陷下去。杨轩看着战场他一手训练的血性男儿一个个死去,眼中燃烧着冲天的火焰,一次次用右手支撑着自己起来,口中怒吼着:“杀…杀…杀胡狗!杀…”杨轩倒下的身边,有一个蹲在水里哭泣的女子,看着杨轩一次次的挣扎着,口中喊着杀,渐渐止住了哭泣,看着前方那些为了自己这些人奋战的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