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忍住了。
他怕会像上次那样,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弄疼了,弄哭了。
夜徇道:“你们楚君都可以空着后宫一生只要一个男人,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皇子,为什么不能一生只要一个女人?”
茯苓没听他的,许是情绪太激动,她撇开他捂着嘴便弯腰躲到一边去干呕。
等她呕完,红着眼睛回头来,看见夜徇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深不可测。
茯苓有些慌,扭头就走,胡乱道:“我只不过是这两天吃坏了东西……你快走吧,我、我要回家了……”
没想到夜徇追上来,拽着她就往另一个方向走,道:“吃坏了东西么,那就去yào铺让大夫看看,到底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茯苓一个劲地挣扎,“我不去!我不要去!”
夜徇手劲儿十足,“由不得你。”
茯苓气极,往他手背上咬了一口,也没能使得他松手。她道:“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还没嫁人,你这样会让我活不下去的!”
到后来,她气势渐弱,跟在他身后哀求着,“求求你别管我了好不好?你不是要走吗,你快走啊,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夜徇心里疼得发怵,定了定脚步,低低问她:“要是真有了,你打算怎么办?”
茯苓口不择言道:“你放心,我也绝不会承认是你的……我自己会配yào,”说着她就簌簌颤抖起来,泪如雨下,“找个时候拿掉、拿掉就好了……”
夜徇回过神,怒红着眼盯着她,道:“那是我的孩子,你敢?!”
夜徇也不再管大街上人来人往,径直把茯苓抱起,张扬地走在街上。
茯苓起初挣扎,后来见行人目光都落在他俩身上,她更是无地自容,索xìng埋头在夜徇怀里,像只缩着脑袋的小白兔,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茯苓轻轻颤颤地哽咽道:“可不可以别去yào铺……”
“为什么?”
“我怕……我想回家……”
“好,不去就不去,我送你回家。”
只是夜徇却不是单纯地把她送回家,他还进了yào庐,去跟茯苓的爷爷以及双亲讨要茯苓。
没想到一向倨傲惯了的夜徇态度十分诚恳,既与茯苓有了肌肤之亲,就应该负起责任。
茯苓的爷爷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又见茯苓的症状,给她一诊脉,才得知已有了两月的身孕。
这下子茯苓除了跟着夜徇走以外,还能怎么办?要不是茯苓双亲拦着,爷爷早就杵着拐杖狠狠打夜徇了。
这一天里,夜徇没能走得成,他又回宫见了沈娴一面。
沈娴好似并不意外,只挑眉道:“不是白天就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夜徇开门见山道:“我要带走茯苓,请你帮个忙。”
沈娴手指在桌面上敲着,盘算着道:“带她去夜梁?”
“我想请楚君给她一个身份,封她做个郡主什么的也好,她随我回夜梁,便不会受人欺负。”夜徇诚恳道,“你若是肯成全,我感激不尽。”
“朕听说茯苓有了身孕,你很行啊夜徇,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此时再遭沈娴的嘲讽,夜徇也认了,谁让他现在有求于人呢。
“不过你自来了大楚,也没使什么坏,”沈娴又道,“在朕低谷时期,你还照拂过朕,按理说这忙朕得帮。最后你虽没在朕大楚做和亲皇夫,可朕若认茯苓为义妹,封她做义公主,重新与夜梁缔结姻亲,也不算坏了两国之间的关系。”
她将这个中厉害关系分得如此之清,夜徇想,她大概早就想好了此法。既能顺利把他退回去,又不影响两国的关系。
沈娴和苏折这对夫fù,算盘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