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娘早晚能找到你的,别伤心了,我就惨了。
我收伤感变好奇问:为什么惨了你娘怎么把你送少林寺来了,你想家么,对了,你在少林寺几年了你会如来神掌么
包子:你真烦。
我追问:说说,包子哥你说说。
包子:我和你一样也是逃荒来的,我娘得了重病又没药吃,也没饭吃。那天在山门口碰巧被长眉师傅看见了,我娘临死前把我托付给了师傅,哎,不说了睡觉吧。
我翻了个身,想安慰一下,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就转开这个话题问:那你会武功么,长眉师傅教你如来神掌没
包子一撇嘴:我比你早来一个星期,师傅说得三年后赐了法号才能练武功呢,睡吧睡吧,明早还得去延阙大师那学写字呢。
三
一天早上我和包子到少溪河抬水,看见河中心有一群大女孩在洗澡。溪水从山顶流淌下来,冲击岩石发出天籁之音,夹杂着女孩们的欢笑声,整个一个仙女沐浴的场景,那画面一帧帧定格在我幼小的心灵,多少年都能很美好的出现在我的梦里。
当天回去之后,我们被师傅罚跪了。师傅说我们犯了色戒,包子说他只想知道那群女孩是怎么把胸肌练的那么发达,我说:按佛经上讲,我看完这一切只要把她们忘了就没事了。结果师傅不仅罚我们下跪,而且还得抄十遍《金刚经》。
我在少林寺看了三次花开,三次落雪,那一年我十岁,包子十一。
一天早晨,朝阳依旧没有我们起的早,上完早课后师傅让我和包子去东堂等他。
东堂门前树依然参天,石碑上的一苇渡江图依然栩栩如生,一切如三年前我刚进寺院没什么两样,只是我的个子长了不少,甚至比包子高了半头,但仍然很瘦,这也更符合蜡肠这个外号了。
堂里,佛祖金像,师傅,包子和我。
师傅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放于膝盖,说:包子,兰诚,你们入寺已有三年,应得法名,也为检验你们这三年所学知识,现在各自回去,选取一字,天黑之前拿来与我看,要求这个字要有诗意,禅意,又要合师意。达到要求的便可用作法名,如若不然,还当继续修行。
眼看天黑,我们两个头都快憋成夜光的了,也没想出一个可以用做法名的字。
师傅说,罚你们去达摩洞面壁一年。
四
在洞里的日子,说是受罚,实则空前的悠闲,师傅差人定期送来盐米和衣物,我们俩倒成了衣食无忧,光吃干饭不干活的人了。当然只有盐米,饭菜还是要自己烧的,这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我和包子玩遍了达摩洞附近的小山小河。后来时间长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既然没意思干脆就不出去瞎跑了,索性在洞里看起了经书。
看累了经书我们俩又研究起了壁画上的武功捶谱。
画上两个和尚演练一套叫二指禅的功法。画上诗云:拳无掌能,掌无指精,指为掌之先锋。
我分析这诗的意思是欲练上乗之武功必得先练其手指头,于是我食指伸直用尽全力挫向石壁,结果并没有练成神功,不过手指倒是胖的和包子手腕差不多粗了,这也让我疼痛之余也有些许骄傲。
从那以后包子再想和我抢地瓜,我都会伸直食指放嘴边轻松一吹,吓得包子赶紧让我,生怕我挫他脑袋。
日子一天天逍遥快乐的过着,我们似乎忘了是因为什么而来这里,更不觉得自己是在受罚,我们俩甚至商量过怎么能再犯点错误,能让师傅多罚我们在这里几年。
光阴就是不论你想没想它,或在乎不在乎它,它都无声无息的流逝,如少溪河的水,更像漫山落下的黄叶。
五
转眼间少室山黄了,山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