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拉开帘幕,前方的霓虹灯若隐若现。
陆夏在看了第五次手表以后,约定好前来的宋倾城,依旧不见人影。
南城十二月的天,微冷,寒雨溅落在身上,泛起丝丝凉意,她打了无数个电
话,可对方依旧是关机状态。
宋倾城一向守时,还记得他们约会,他总是提前到五分钟,然后绅士的站在约定地点静默的等,所以,宋倾城不可能会因为路上堵塞这类理由而迟到。
如果他没有发生意外,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
这个认知,让陆夏脸色惨白。
南城车站是老站,比较简陋,陆夏从候车大厅跑出来,在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而宋倾城,连影子也没有看见。
刚要转身进去,前方透过朦胧雨雾,黄色的车灯陡然刺着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用手掌半遮了一下,她的视力一向好,从指缝里,隐约看见了那车的样子,心底一惊,是席家的车。
她的脚步仿佛定在原地,席谨衍打着一把黑伞,一件长款黑色大衣,将他的原本就挺拔的身形拉的更加颀长,肃穆的气场,在寒冬里,显得凛冽、清寒。
他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陆夏的心,一点点被悬起。
直至他走到跟前,将黑伞递给身后的秘书,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直视着她,在陆夏心里,他积威已久,只要冷着一张脸,便能让人生寒。
此刻,他眉眼明明凛冽至极,却温柔似水,微凉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唇角微勾:“你喜欢的人就是这样?我给你们机会,他却提前失踪?”
陆夏的心,已经沉到谷底,她咬了咬下唇,声音颤抖:“倾城他,他一定会来的。二哥,我求你放弃联姻吧。”
二哥?
席谨衍的笑逐渐凉薄,他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她,就换来一句儿时的二哥?
她有大哥,他做她的什么二哥?
“夏夏,以后得改称呼了,叫谨衍,或者是……老公。”
陆夏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还眷恋的看着车站,席谨衍几不可闻的不耐叹了一声,却是隐含戾气,蓦地将面前的人,拦腰横抱,声音冷到极致:“席陆联姻,你觉得你逃得掉?”
☆、2.她有先天xìng心脏病
车里,陆夏战战兢兢的坐在一旁,她逃婚,是她理亏,她眼角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侧脸和下巴几乎绷成了一条线,刚毅冷峻,很明显,气的不轻。
“二……”想叫二哥,可又顿住,下意识的咬下唇,冰凉的手攀上他有些潮湿的大衣角,小心翼翼的哀求:“我们,我们能不能不结婚?”
席谨衍微微侧头,危险的眸子眯起,锐利的视线打量着她苍白的小脸。
不结婚?聘礼下了,只差一纸婚书,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和他说,不结婚?
按捺住余怒,身子探过去,将她逼在车的角落里,“二十二岁,正是国内可以领证的时候,你和我说,不结婚?”
陆夏瑟缩着,小手推搡在他逼近的胸膛上,睫毛扑闪扑闪的颤抖,“我没把你当过我未来的结婚……”
“那就从现在开始,清楚的明白你是什么身份。”
他将她没说完的话,果决的打断,一丝丝的余地也不留。
陆夏紧紧的盯着他清寒墨黑的眸子,死死咬着唇,眼里的委屈,终于流淌了出来。
她攥紧着小拳头,将所有勇气堆积在胸口,对席谨衍咆哮:“你混蛋!你明明答应让我和宋倾城在一起!你说好的!你说你可以放弃联姻!你说你会和我爸妈说的!”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不自禁的揪着心脏处的衣服,那病,隐隐的要复发。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