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若是选择反对,那便很难承受得住百姓们的怨气。
山上被掩埋的很可能有上千条性命,这些工人们都是有家室的,他们若是都闹腾起来,可能整个岑溪都会由此动荡。
再者刚刚也是赵洞庭提出来的让他们想处理后事之策。眼下他若还婆婆妈妈,那就是不给这位来历不明却绝对尊滚的公子哥面子。
能有这么多高手相随,又有六龙令,想都不用想,家中起码是有当朝二品大员以上的存在的。
这种大员,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若是到时候处理不好,整个岑溪县的官员怕都得因此而受到牵连。
这位公子哥让他想应对之策,未免已经不是在给他们机会了。
只过不多时,众岑溪县官员便是商议出大概的对策。
县令走到高处去站着,摆摆手,对着周遭人群喊道:“乡亲们且都先静静,都先静静。”
他到底是父母官,还是有些威望的。周遭群众渐渐安静下来。
县令带着极为悲恸之色,道:“煤矿上发生这样的大难,是那些工友们的不幸,是诸位的不幸,也是咱们岑溪县的不幸。本县作为岑溪县县令,责无旁贷,理应担负起这个罪责。本县在这向诸位承诺,必会全力以赴,救援山上的工友们。本县已是派遣信差前往周围州县还有府城求援去了。但是,山崩地裂实非人力可抗啊,还请诸位也都理解本县,本县实不敢承诺各位将山上的工友们全部救下来,只能说竭尽全力。”
“县令大人!”
“那您到底是打算怎么办啊?”
“能救下多少人来?”
听得他的话,人群便又是闹哄哄起来。
县令再度摆摆手,道:“还请诸位不要燥乱,不要燥乱。这里乃是凶险之地,你们与其留在这里逼迫本县给你们答复,不如先行回家如何?”
说着,他又瞧了眼后面的煤山,痛心疾首般道:“诸位留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啊!”
赵洞庭眼中些微发亮。
这个县令倒是有几分本事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知道先行疏散百姓,的确颇为不易。
只要疏散百姓们了,那便能将这件事的影响降低到最小。以后逐个逐个的去安抚,也能容易许多。
继续让这些百姓们留在这里,群情激愤,只怕还真会难以控制。
“不!”
“我们不回去!”
“我们就要在这里看着你们如何救人!”
只可惜,百姓们显然并不会这么轻易买账。他们有的家人就在上面,肯离去才怪。
县令见到这般,当即也有些麻爪,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才好。
他已经是尽量以最温和的语气劝解这些百姓了,但怎想他们竟然仍不愿意离去啊!
“肃静!”
“都肃静!”
赵洞庭在这个时候突然出了声,身形刹那间掠到了县令的旁边。
他眉宇微沉,这刹那间显露的官威不知道要超过县令多少倍,竟是让得周遭百姓们忽的安静下来。
有人面露惊讶。
谁也没想,这位锦衣玉带的公子哥竟然也有这般修为。
赵洞庭环视众人,低喝道:“你们在此逼迫县令给你们承诺又有何用?你们都是刚刚从山上跑下来的,难道不知道塌方时的凶险?不知道上去救援的困难?县令难道就有移山倒海的本事不成,怎的敢答应你们将所有人都救下来?”
“那……那你说怎么办?”
人群中有人喊道。
赵洞庭道:“现在咱们要做的,便是齐心协力帮助守军将士们援救山上被困的工友们!只塌方凶险,若是随意上去,连你们也很可能也被掩埋在内。依我看,诸位乡亲最好还是回去等待消息,既然县令已经承诺竭尽所能地援救山上的工友们,你们再在这里逼迫他,也并无大用,反而只会让守军们全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