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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机打电话给她的好朋友小雪求助,“雪,借四百块钱给我。发微信嘛。”我常常叹息女人之间的交往要单纯得多,小雪不说二话,十秒之后,小狐狸收到了救命的四百块。

    对医学一窍不通的我们别无选择,我再次扫码,又付了五百块,小狐狸以为站在她跟前的贫穷男友是没有那么多钱的,因为贫穷是他们身上一如既往的最大特征。接下来,我俩被那个矮而臃肿的女人领着到处跑,看似没必要的检查也得做,只要医生说了,白白冤枉的钱也得花,只要抽去一滴血一滴尿,医生们就觉得无愧于心。

    在缴费的窗口前,我露出不屑的神色,“可不可以先吃点东西?”那个女人听到我的问话方扭过头来,一脸煞白,淡淡的说:“可以。吃完饭来二楼找我。”说完就走了,我不再回话。

    一系列检查好像是正规医院的标签,一点点小病也使出看家本领,人们说是负责,我却对那种负责深深怀疑,有钱人当然是希望关怀备至,穷人则希望一针见效。然而,此家华夏医院最擅长拖延疗法。

    第二天大清早,我拉着小狐狸的手又急匆匆地跑去,又得缴费,七八个毛爷爷红通通的头像在我眼前活生生被夺走。我在心里念到:“只要能快点好,我也认了。”虽然第一天花的不比今日少,纳闷的是,昨天检查的其中一项居然还没有出结果,是什么样三头六臂的病菌需要花去这么长时间?难为主治医生回答得干脆轻松。

    同样的,第三天一大早,又傻嘟嘟地跑去。小狐狸从主治医生的房里出来,怯生生地说:“又要交费”收费员向站在窗口的我们报价之后,我打定主意不再白白浪费钱。领我们交费的那个女人站在旁边,看见我俩磨磨蹭蹭后,她的脸上露出了焦虑的神情,便劝说:“你们身上有多少?”“一百多。”“要不,先交了打吊针的钱,等你们朋友汇钱来再交其他的。”我没再回话。

    在窗口站了一会儿,作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我拉起她的手径直往外走:“换医院。”交费窗内的就诊卡忘了取回,事后才想起。小狐狸变得有些满脸哀怨,垂头丧气地走在我身旁,因为病的不是我。

    小狐狸的老乡因得知她生病,便告诉她华夏医院不行,上次她的朋友脖子不舒服就去了华夏医院,很遗憾,花了一两千还没弄好,她们索性换了市医,几百块钱便治愈。不经常生病的我不知道哪家医院好,市医成了我俩不谋而合的选择。前往市医的公交车上,我俩默默不言,她也许怪我鄙视我,说真心话,我也有些抱怨她,就诊两天了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她回复我的永远是:“你作为男朋友,这就是男朋友的事。”我瞬间翻白眼表示无语。而那一刻塞满我整颗心的不是她的埋怨,我深恶痛绝地在心底恨透了华夏医院,一个医生一个护士的一个细节就足以看出一所医院的整体水平,由此,我得到的结论是乌鸦市越来越黑暗,哪怕之前我已经写了很多揭露之词,华夏医院一事又再度加深了我对乌鸦市的深恶痛绝。搞笑的是,华夏医院的走廊上贴有“相信专家的力量”的海报,为小狐狸治病的那个女人就排在最前头,那句话无情地烙进我的脑海,那个女人一副专家的神气。

    市医,人满为患,妇科已满。咨询小护士建议我们上二楼去看看能不能再挂号,我懂她的意思,结局是惨败。患病者的胆小怕事是应该被理解的,为了明天能挂到号,我俩又在自助挂号机上提前挂了号,方才拖着疲累的心情踏上公交车。

    事实证明,第二天早上小狐狸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市医的妇科室。穷人生病了也得治,因为担心之故,从市医回来后,我牵着小狐狸的手又走进了红十字医院。这家医院位于一条偏僻的巷子深处,不怎么高端大气,与华夏医院相比要寒碜得多,医生护士也少得多,却也清静得多。

    不容分说,直冲妇科。主治医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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