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欣喜的脸色“唰”地一下消失在了面上,莫不是少爷那病又发作了?她面无表情地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看着叶允然,“枣儿,少爷刚才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苏枣心思一沉,忙回道:“没有没有,少爷除了掉下床,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总不能告诉秦嬷嬷,她纵容主子睡地上吧?依着她这半年的后宅生活经历,她要是说了,准要挨上几个板子。
“那你脖子上红了一圈是怎么回事?”微弱的月光之下,苏枣脖子是的红痕赫然在目,秦嬷嬷狐疑地看着苏枣。
秦嬷嬷那历经沧桑,阅人无数的锐利眼眸,仿佛一下子要将苏枣的心思看穿。苏枣呼吸一滞,带着痛意咽下了一口唾沫。
对于昨夜自己的是怎么糊弄过秦嬷嬷的,苏枣已经没了印象,只依稀记得秦嬷嬷的注意力最终还是放回到了叶少爷的身上,她才幸免去费口舌解释。
“该死的生物钟”第二日清早,浑身充斥着倦意的苏枣一早便如往常时刻醒来了。
她混混沌沌地坐起了身,像蜗牛爬行一般睁开了眼,透过朦胧的窗纸望向了外头——深秋的清晨,天空灰灰朦亮,万物好似都还在沉寂之中。
苏枣打了个哈欠,抱怨地嘟喃了几声,好一会儿才认栽地下地穿鞋,准备洗漱一番去前院伺候。
可就在弯身穿鞋之时,苏枣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昨夜叶允然下手可不轻,脖子上的痛意似乎消散了不少,不知道还有没有勒痕?
想着,苏枣连忙穿起了自己的绣花鞋,扯上了床尾处的外衫披上,蹭蹭蹭地往外头跑。
苏枣初来乍到,落脚的房间里还极为的简陋,别说一面铜镜,就连那破旧的枕头被子还都是她半夜折回去找秦嬷嬷要的,所以她现在想要看清自己脖子上是否还有勒痕,也只能借住院子里的一瓢清水了。
端着从水缸里打起的水,苏枣伸长了脖子,左右打量着水里细白的倒映。果不其然,那脖子上的痛意虽然已经没有昨夜那般痛,可被掐实的勒痕还是实打实地在。
苏枣脑海不由地浮起了秦嬷嬷那张略带狐疑的脸,顿时有些泄气地一把将水瓢扔回了水缸里,任由着溅起的水花洒了一地。
看来她今日要是想躲过秦嬷嬷的追问,就得穿件有领子的衣裳了。想着,苏枣撇了撇嘴,一脸郁闷地踱步回到了屋里。
等苏枣出现在了前院时,院子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
看着正在院子里浇花的家丁以及守在屋外的两名丫鬟,苏枣一股子的疑惑。昨夜她还在想这叶家少爷院子里怎么会一个下人都没有,没想今日就出来了这么多人?这是个什么情况?
正当苏枣纳闷的时候,秦嬷嬷的声音便从屋里传了出来,“枣儿那个死丫头怎么还没过来,你过去看看她是不是睡死了。”
还好她现在没有赖床的毛病!苏枣暗自庆幸地想着,浑身打了个寒颤乖乖地进了屋里。
“秦嬷嬷,我这不是来了。”苏枣一脸笑意地迎上了秦嬷嬷严肃的面容,乖巧地站到了一旁,当然余光不忘放在了另外一边,端着洗漱用品站成一排的丫鬟身上。
看来里面的疯子是还没有起身。
“你还知道来啊?我可从来没见过比主子还会睡的下人。”秦嬷嬷伸手捏了苏枣的手臂一把,话语里有一股子教训的意味。
只当秦嬷嬷目光触及苏枣的着装时,眼神顿了一下。
“今日很冷吗?为何穿成这般?”说着,她看了看外头的天气。
没想秦嬷嬷眼力这么敏锐,苏枣忍着手臂的疼痛,悻悻地笑了几声,道:“是啊,可能是昨夜吹了不少的风,今日顿感寒冷。嬷嬷不会责怪枣儿吧?”
“不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