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琼在这异变的一瞬间察觉到来自身后的力道有些松懈,深吸了一口气,卯足了劲儿一把将身后的冰块掀出床外,从上铺掉到地上发出“哐——”的一声。
得,这大冬天的,地这么硬,不管是人是鬼从两米高的地方掉下去也够受得了,不死也得半残。
宋琼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可再一想身后还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笑容也是逐渐凝固在脸上。
往下看看吧,又怕看着什么玄学现场。
装睡吧,又怕那玩意儿再爬上来。
真是令人头大。
宋琼心一横,偷偷摸摸伸手从付越枕头底下掏出打火机,不死心的敲了付越一脑壳,壮着胆子转过头。
今晚莫名的黑,伸手不见五指似的,宋琼倒想伸手瞅瞅看看,但眼下还是先看看自己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操蛋环境比较好。
紧张的屏住气,打火机壳上都是他的冷汗,把打火机倒了个(gē)个(gè)儿,“啪”的一声点燃了命运的火花。
然而,火光之下的情形并没有出现他预想之中的血肉模糊,只是有五个人很普通的在他床边站成一排,紧闭着眼,一动不动,跟上铺的他脸冲着脸。
庆幸的是,都是他熟悉的宿舍里的室友,而不是什么其他的站在床边。
宋琼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八个人的宿舍,排除他和付越,还剩六个人,但是
轻轻的从被窝里拱起来,后背贴在墙上,用手里发烫的火机从一张张脸上扫过。
少了老四。
平时跟付越一样神神道道却因为和付越不同的阴沉性格而被人排斥的老四。
宋琼抿了抿嘴,不敢深思,这时手里的打火机已经到了烫手的地步,要炸了似的。
宋琼只好松开手,让打火机休息一下,散散热。
此时,异变突起!面前一阵凉风袭来,有什么扑了过来!宋琼大惊之下又点燃打火机。
只见床边的几人都睁开了眼,面带着诡异的狞笑,半个身子都爬了上来。
而身高最高胳膊最长老三,维持着一个扭曲的姿势把双手送到他眼前,作势要掐他的脖子。
如果排除这些个危险的动作,倒挺像“狼吃羊”的游戏,但他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气氛下玩耍啊!谁家老狼一转头就会被羊回头杀的啊!
宋琼一怂就开始想有的没的,眼睛在火花和室友们的身上打转,余光看到床角有什么东西在发光,黄黄的,长方形,看着像符纸。
付越老神棍该不会早就想到这种情况了吧。
手上已经被火机烫出了水泡,但宋琼是万万不敢让它熄灭的,开玩笑,他跟这些活像上身室友的距离只差光源熄灭的那一瞬间。
一伸手,用单身十七年的手速拽过发光的符纸,再一个鲤鱼打挺从铺上蹦起来,立定跳到付越的铺上。
一下子踩在人家腿上还有点不稳,好在他平衡能力不错,把住墙稳住了,没酿成惨剧。这么想着,宋琼小心把符纸别在四角裤的松紧带上。
从付越的腿上下来,宋琼回头一看,差点又踩回腿上。
不远处一排五人齐刷刷的扭头看着他,脸上还是那副阴险的笑容,只是眼神里多了些恶毒。
只穿着四角裤的宋琼感受到了迟来的寒冷。
不敢在这个一切都不对的宿舍继续待下去,不知道外面是一番什么景象。
看了看脚下的付越,宋琼不死心的踢了踢,他怕把这人留在这儿出事,可他这小身板又倒腾不动付越这个块头。
“叮铃铃————”
“卧槽!桥你妈啊!!!!!”
铃声一响,来的猝不及防,宋琼忍不住吓得爆了粗口,火机差点一个哆嗦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