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了!”
马青山双手叉腰,仰天大吼。
“闭嘴!”
“死胖子,小点声!”
“我让你再喊,当心把狼给招来。”
菜叶,笋壳,豆荚,纷纷的往小胖子身上飞去。
“哈哈哈”
长孙姐妹笑得花枝乱颤。
条案上已收拾停当,烤得金黄的乳猪被放在了正中,周围满满当当的放着十几种菜肴,煎炸烹炒,色香兼具。
孙落云从案底下提出一个酒坛子,在七个酒杯中一一斟满,笑着说道:“今天是我们在宗门的第一个春节,大家一醉方休,提前说好,不许用灵力解酒啊。”
“可我从来没喝过酒啊。”长孙语秀眉紧蹙。
“是啊,是啊。”长孙嫣也有点发愁。
裴坦之和马青山看着眼前的酒杯,同样脸有难色。
柳月儿却是不惧,只见她轻轻的晃动手中酒杯数息,然后举到鼻下,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端至唇边,浅饮一口,最后微闭双目,细细品味。
观,闻,品,一气呵成,动作娴熟无比。
“吁”片刻之后,柳月儿张开双目,摇头轻叹:“色呈琥珀,入口绵柔,醉而不伤,的确是好酒,应该是五十年以上的陈酿了吧。”
看着犹如酒中老手的柳月儿,其余六人均感讶异。
“月儿家就是开酿酒作坊的,我没跟你们说过吗?”柳月儿奇怪的问道。
六人纷纷摇头,表情各异。
“哦,那是我忘了说了。”柳月儿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没有解释的意思,心下却道:人家从三岁起,就能拿酒当水来解渴,难道这也要告诉你们?
宋城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前生修行百年,今世方能同舟,相逢是缘,大家共饮一杯。”说罢,仰头把杯中酒喝了下去。
其余六人也纷纷举杯,一口喝下,马青山和裴坦之舌头伸出老长,连连呼辣,长孙姐妹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在嘴边不停的扇呼。
柳月儿提过酒坛子,先在自己杯中满满的斟上,随手把酒坛子交给孙落云,示意他给其他人斟酒,自己却端起酒杯往唇边送去,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入宗门快一年了,从未有过机会饮酒,今日这一杯酒,倒把她肚子里的酒虫给勾出来了。
“等等。”孙落云摆了摆手,阻止了柳月儿继续饮酒。
柳月儿放下杯子,有点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孙落云先在几个空杯中把酒斟满,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在七个酒杯中各倒了一滴墨黑色的液体。在倒至最后一杯时,瓷瓶倾倒良久,才见缓缓的滴下一滴,然后又珍而重之的收入怀中,显然那个瓷瓶也不是普通之物。
马青山好奇的晃了晃酒杯,原本琥珀色的酒浆,此时已变成墨黑色,有一股奇香隐隐散出。
“老孙,这是什么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你该不是嫉妒我修为比你高,想下毒害我吧?”
没有理会小胖子的无理取闹,孙落云举起酒杯,郑重的说道:“一年修行,受各位照应极多,本人铭感于内,这一杯我先干为敬了。”说罢,也是一口喝干了杯中之酒。
酒之一物,也颇为奇妙,马青山四人还是初次喝酒,第一杯还有点不适应,待到第二杯时就没了太大的抗拒心理,反而感觉那种微醺的滋味有点让人期待,见到孙落云喝完,大家又是举杯饮胜。
第二杯酒的滋味颇有不同,酒味谈了一些,但变得更为香醇,随着酒液流入腹中,有一股暖流渐渐生出,开始在体内流转,途经的经络好似受到了某种滋养,正在发生一些细微的改变。
感知着体内的变化,宋城开口问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