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阿古无意间在凌乱的弩阵中看到了几朵冰凌花,这很有可能是暗格里的几个箭芯,因受到了碎石的猛烈撞击后绽放出来的。于是武阿古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风险与成功各占一半,但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占了一半的风险不算是风险。他的方法有可能不会令冰凌花开花,如果会开花,花开完了就无种再开花,就没有了威力巨大的武器进行抗击。
来不及跟维克说个清楚,武阿古马上把老黑拉到马车那里,捡起马车的牵引索,在马鞍上找了一个地方扣紧。这辆马车上装有剩余的箭芯。维克跑过来问他要去哪里,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方法。武阿古却只忙于自己的动作,来不及回应早已驱马离去。
空中只甩回一句:“给我好好盯着地图。”
武阿古在那一排骑兵前面走过,像风一样的走过,风中只留有疯言疯语。
“停止射击!打箭芯!停止射击!打箭芯!”
骑兵们停止了射击,不是因为他的命令奏效而是因为大家都在思索着他说的疯话是什么意思。
很快武阿古又来一遭,刚刚是从右向左现在是从左向右。这次他在下面,贴近崖壁,箭芯从马车底部像水一样往下流淌。这次他只叫喊着“打箭芯!”。
可惜还是听不懂他的命令,略观察,左边的同胞们一路射着过来,也就跟着射了。光箭打到箭芯,箭芯便绽放开花。由于箭芯在空中开花,冰凌花便形成了一个个的刺球。冰凌花紧挨着掉落,崖壁上烧着了和没烧着的树夹杂着比丘,全部被冰凌花清扫而下。
一阵巨大的哗啦啦声从崖壁上传来,冰凌花带着杂物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悬崖脚旁还来不及逃的兽被全部掩埋,被杂物砸死砸伤,被冰凌花碾碎。杂物砸在地上之后向外扩散,追着逃命的屁股,像一场洪流,棍棒翻滚,碎石激飞,冰凌花滚动。猛兽跑得再快,也会被棍棒与石头砸中,被冰凌花碾压。已有大部分猛兽被此埋没。之后这场洪流终于停了下来,只剩下一片浓烟中夹着尘滚滚升起,弥漫。
护卫兵已经停止了攻击,看着悬崖近处发生的这一幕。还看到崖头上下来了一个骑兵,他在护卫兵头上呼喊着让大家离开,护卫兵照做,跟着他往清水河那边离开着,避开猛兽群的领空。护卫兵正离开着,空中就有一队兵马飞来,拖着三辆马车,里面装着的是最后所剩的箭芯。然后分为三道,一道一辆马车,三路兵马盯着兽群较集中的领空驶过。
三辆马车的底部,箭芯像水流一样往下流淌,直到拖得长长的,然后再被骑兵射击,这样才不会被冰刺伤害到自家性命。冰凌花绽放的时候相互弹开,于是散开得更开,坠落得更加恐怖。像三条激落的大瀑布,铺天盖的着来,所过之处,一扫无遗。阿兽们被砸死,被掩埋,被碾压。死状惨不忍睹,黑红色的血液在喷射,在四溅,雷雷的撞击声中,夹杂着惊慌的嗷嗷声和痛苦的嘶叫声。维克从地图上别过脸去,心惊肉跳与高兴相互冲突着。
现在只武阿古拖着的马车里还有点剩余的,其它的两辆车里已经用光。武阿古看了一下下面的形势,阿兽大势已尽,自己刚好就在兽群的中央领空处逗留。武阿古拉紧马缰,唤老黑停下。牵引索的最大好处就是不仅可以牵拉还可以阻推,还以为停下来后马车会止不住的往马屁股上撞,这下安心多了。
武阿古有一个好计策。武阿古把牵引索一剑劈断,把马车底部的出口关掉,马车还在空中停留,而箭芯不再往下流。马车上有一个插了一半的销子,武阿古把它全部敲进去,就会现出蓝色半透明的车盖,把箭芯封在了里面。
骑兵停止了射击,不明白他又要发什么疯。当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马已经从上方俯冲而下,四条马腿狠狠的蹬了一下马车,马车翻滚着往地面坠落。大家看着他,认为他已疯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