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他才懒得想,抓过来两斧头砍了了事!
想到如此,那马贼头目的笑容越发狰狞,双腿猛然发力,顿时地面出现了两个深深的脚印,一个起跃朝着李怀念逃跑的方向追去。
一口气足足跑出了好几里地的李怀念,这才悠悠的开始走着。突然他感觉身后传来一阵鼓荡的气机波动。
李怀念有些无奈啊,他本来就没把自己定义在侠客上,不想惹事。也不想去管事,他现在就只想着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的去长安,至于去长安以后怎么吃喝玩乐的过日子,那是以后的事。可是为什么,他就非要逼着自己不放呢?
李怀念没来由的想起了老爷子那时说过的一句话,他便低声自语道:“唉,不知道啊。”
然后,李怀念捡起了地上的一根竹条,持剑做立,恍若隔世轮回一般的回到了在靖州城外杀人之时。
那马贼头目片刻之后,便来到了李怀念身前,看着恍若放弃希望自暴自弃的站在那里等死的李怀念,没说一句废话的举起手中的宣花板斧,朝着李怀念冲去!
自古以来,用斧头作为兵刃者本就不多,一来是斧头的招转变化太少,相比与剑法刀法动辄便是数十手的机变如神,斧头不仅变转太难,而且收势变势也极为不宜。所以斧头的确不适合作为兵刃武器。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所在,只不过却不是这个马贼头目罢了。
这马贼头目的力道气机的确浑厚惊人,但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性子问题还是脑子有坑,虽然他的蛮力有余,但是机变却不足十之一二。
当他一斧头劈出,地面被浑厚气机“扫出”一条路径之后,虽然他立马提斧而行,但是中间的那丝停滞却是实实在在的被李怀念看在眼中。
“于气机处不微,于势处不细。”李怀念轻声喃语。
当年他初提剑,便被李天玑告诫过,剑术之重于一个术字。而术之一字最重要的便是转变自如,行云流水,于细微处方显见微知著的手段。
而经由李天玑所授的由李天玑将剑阁剑术之中融汇而成的那部集剑术大成的剑谱,学剑十六年,李怀念便等于坐于山脚十六年,而当他第一次出剑,便一朝便登临山腰之上,看遍大半山峰。
大概所有人都不敢想象,自开始,李怀念便就是二品高手。
当竹条与巨斧相撞,竹条并没有被那肆虐的气机给搅碎,反而仍旧稳稳的搭在巨斧之上,如同吸附在其上一般。
握剑要比出剑不知道多了几百几千倍光阴的李怀念,牢牢握住竹条,猛然下掠,那马贼头目似乎一时间没了力气一般,居然任由着那竹条压的巨斧狠狠的嵌进大地以后便任由他涨红了脸也动弹不得!
剑道重意,剑术重势!
如同一苇压山,山便塌,一枝以压斧,斧如何不碎!
大概是起了玩心,李怀念面无表情的抽回竹条,那马贼头目的身子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果然是个只会用蛮力,半点玄机都不碰的蛮子。
待那马贼头目准备抽斧,却发现斧头已经变成了一堆废铁。可是好似不知道怕为何物的马贼头目狰狞一笑,居然舍斧而用拳。
见到如此李怀念才眼睛眯起,严阵以待,这马贼头目的斧头招数大概也就欺负那些三流货色,那气机外放倒也是吓唬人罢了,可是这拳势却是极为的刚猛大气,倒是更像个二流高手宗师!
世人常说登临剑道峰顶的剑客,大都已经到了无剑胜有剑的地步,其实那不过是那些剑客如同乡野村夫自以为皇帝用金扁担挑水吃的无知之语罢了。
身为剑客便是到了何种地步,手中有剑跟手中无剑那都是两种境地。
当李怀念舍弃竹条,拔出澄影的那一瞬,那马贼头目便瞬间感觉道一股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