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即刻抽身后退,但依然有少数松骨散粉尘顺着口鼻吸入到体内。
这松骨散他知道,是一种非常稀奇的丹药,只要吸入,纵使你是脉士,身躯都会渐渐乏力下去,最后如同一滩软泥般栽倒在地,使不上任何脉力。
只是这种丹药炼制比较困难,平常家族根本没有藏货,所以市面上不常见,没想到如今竟在这里遇到了松骨散。
他退出十步止步,屏息,控制脉力将方才入体的粉尘压制住,不让它发挥功效,随之看向阔地中央,只见粗糙汉子与毛子此时双眼瞪直,便慢慢瘫软下去,只剩一双眼珠子还在转动,已然中招。
他皱眉,听得阔地外响起窸窣脚步,然后一人拔开灌木走了出来,正是客栈中所见那人。
钟离走出,口鼻上还绑着一条白色麻巾,闻着还未散尽的粉尘,皱皱眉头,随后来到阔地中央二人身旁,用脚将二人翻过身子来,神色有一丝肉痛。
这松骨散纵使马家都没有,乃是他在龙形印记中找寻出来的,总共只有十五包,可是这次为了保险起见,直接便用了八包,这般挥霍能不让他心痛。
但,若不是如此,怎能将这伙人给全数放倒,他钟离就是再狂妄,也不敢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单挑四人,其中还有一阴脉者四阶的高手。
不过,那羊头真的谨慎,这般都不中计。
钟离抬头,看向对面正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羊头笑一声道:“你果然是最难缠的那个。”
羊头皱眉,观察着场中形式冷然道:“你到底是何路子,为何要诱我兄弟来此地,暗设埋伏算计我等。”
“哈哈,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你们是何路子,为何一路追我到此,莫不是有歹意。”
羊头被钟离这般反问,却也答不上来,神色冷下去,他知道眼前这人必定已经发觉他们动的心思,多说无益,不过老大板兴等三人被钟离挟制住,他也不好动手。
钟离将羊头神色收在眼底,挑挑眉,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们兄弟四人被我这种阴脉者一阶的小杂鱼给困住手脚,想必不服气,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与我堂堂正正过一次招,若能赢我,我便将你的兄弟全数放走。”
他踢一脚身下的板兴,继续道:“但若你赢不了,今日,你们的性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公羊眉头深锁,却不知钟离说这般话是何意图,思考良久,豁然领悟,冷笑一声道:
“想必你是怕我就此逃遁,回去搬救兵折回此地,哼,你莫要太小看我们。虽然出生或许并不高贵,但义气还是讲的,生死之际,丢下同伴这种事,我羊头做不来。”
“哦?”钟离有一丝讶异,笑容更甚道:“你比我想象中更聪明,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斗一斗,你兄弟的性命可都握在了你手中。”
钟离移步,来到阔地外,划出一个场地来,看向公羊,公羊冷哼一声,也迈步走了进来。
他做好门户,也不搭话,面上狠色一闪,体内阴脉者三阶的气势直接爆发出来,朝着钟离便奔来。
“角掌!”
他一声而落,直接使出了自己最得手的脉技,却是要速战速决。
他方才吸入了一些松骨散粉尘,虽然暂时压了下去,但粉尘依然在,只要他发力,迟早会发挥功效,所以只能速战。
钟离看着直奔而来的羊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拳放在身前,筋骨一动,一层罡气自动显现。
“九罡惊风拳!”
他低喝一声,迎着而上,拳中罡气捏着威势,一拳砸下。
此时,公羊身前已有一道模糊羊头显现,一双羊角凝实。
这羊角正是这招角掌的奥妙所在,属于者阶中级脉技,一撞可乱你脉中气血,扰你脉力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