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连何事都不与我讲便跑了。”
马映雪嘟下嘴唇,追着钟离来到马府大院,听得正门口骏马嘶鸣一声,便见一道身影驾着一匹黑马扬长而去,正是钟离。
她来到正门口,钟离与黑马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道路尽头。
“要事,你会有何要事,什么不讲便扔下我,等你回来看我如何收拾你。”她恨恨剁下脚,见钟离已然追不上,闷闷回到马府内。
却说钟离,选了一匹膘肥体壮的黑马,便驾着出了西宝镇,看着眼前两条大道,迟疑片刻,选了官路朝西凌城赶来。
这条官路他知道,上次便随马上风走过一次,这次不出意外的话,镖队所走的依然是这条路,至于另一条大道,却是要经过一片山区,那里响马猖獗,应该不可能。
走镖,最怕的便是遇到响马劫镖,而走官路,无疑更加安全一点。
钟离躯着身下黑马,路上也不停歇,只顾寻着镖队而来。
马上风出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按照脚程,他只要快马加鞭,应该可以在黄昏到临之前追到镖队,提醒马上风注意安全。
这般一路疾驰,眼看时辰已过,到了戌时,前方官路上依然无一人身影,而天色也渐渐偏向昏暗。
“上风大哥,千万不要走另一条大道。”钟离看着时辰不对,心中不详更甚,这时前方不远有一处小客栈,门口立着一只大红旗帜,上边写着‘宿’这一字。
小客栈采用传统的二楼木构架,屋顶做硬山式样,不铺房瓦而是简单铺一层茅草做遮挡,其下用屋檩承托,多加几根中柱分成一个个隔间供客人休息,简单实用。
这样的店面在官路上经常可以看到,除了官方通用的驿站之外,便是这样的小店,供过往行人错过了时辰又不想深夜赶路打尖休息。
钟离躯着黑马来到客栈外,一小二闻声从坊内跑了出来,从钟离手中接过缰绳,迎着笑脸道:“客官是要酒水还是打尖。”
“先来一大碗烧酒,一小碟牛肉。”钟离下马道一句,看似漫不经心,朝屋内瞥上一眼,随后补充一句道:“顺便将我这匹马给喂饱。”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串铜币来便扔给了小二,也没数多少。
“得嘞!”小二屈身接过铜币,笑脸更甚,牵着黑马到了客栈后。
钟离进入客栈内,却见一层是一间不大的堂厅,摆满了桌椅,左手边有着一个木制楼梯通往二楼。
此时在一楼,右边拐角处正有四人点着几盘下酒菜在那里热闹,看到钟离进来,其中一人看向这边,神色倒也不善。
钟离不动声色,也没与这人对视,找了靠门的一处位置坐下,片刻后小二从厅堂后走出,手中托一个木盘唱个喏道:
“客观,您要的烧酒,牛肉来咯。”
他来到钟离席位前,将盘中的一碟牛肉,一大碗烧酒放下,将手中盘子反转一周放在胸前,道声:“客观您慢用!”
便躬着身子离去。
钟离默然,待小二离去后,举起烧酒浅尝一口,分出心神去听这几人。
听得其中一人道:“大哥,你说这人怎么还不来,让小弟们等了这么长时间,靠不靠谱。”
“他娘的,我也是正纳闷,说好的是这个时辰,可路上连个鬼影也没有,晦气!”那人对面,一粗糙大汉闷闷喝口碗中酒,倒也不痛快。
“呸!何样的大家族,还不如我们这些草莽痛快,来不来一句痛快话都没有,来来,喝酒!”在大汉身边也有一瘦子,仰头将碗中的酒一干而尽。
其余人见状也都干了一碗。
最先说话的那人,喝了这碗酒也似话匣子打开,抓一把花生豆塞到嘴中再次道:“大哥,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