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想到这些,只觉得头大,疑虑也不禁显露在了脸上。
却说马上风一直留神注意着钟离的神情,见钟离这般模样,浅浅喝口手中的热酒随之道:“小兄弟,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便也算自家兄弟,对于自家兄弟,大哥我有什么话也就直问了,希望小兄弟不要介意。”
钟离听此颇感讶异,望向马上风,只见马上风一双明目正直直看着自己,有点纳罕,道:“上风大哥,有什么话直说便可。”
“好,小兄弟这般痛快,那大哥我便问了。”马上风豪爽一笑道:“实不相瞒,大哥对小兄弟的身份颇有存疑,先前救起小兄弟时,记得小兄弟身上所穿的衣物应该是铁烈军的军装,不知小兄弟与铁烈军有何瓜葛?”
马上风此话一出,钟离却吃了一惊,营地中众人也都安静下来齐齐看向这边。
钟离看着这许多人的目光,感到了一丝压抑。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是属于铁烈军编制下的护军不假,但事后发生了老太婆的事,便复杂了,而且老太婆特意叮嘱过他,不要讲出那日之事,所以这茬是绝对不能说的。
他看马上风这个车队的七人,气息皆都在脉者层次,如果牵扯出黑袍人的事来,就他们这个实力而言怕对他们是祸不是福,所以,绝对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
想通这点,钟离心中也有了抉择。
“实不相瞒,小弟确实与铁烈军有些瓜葛。”
钟离此语一出,营地众人皆吃了一惊,马上风也将眉头皱起。
钟离将众人这般神情都看在眼中,面不变色继续道:
“小弟身上所穿的这身铁烈军服其实并不是小弟的,而是小弟父亲的。小弟的父亲是铁烈军麾下的一名脉者,这次也是告假回家来看望我与母亲。本来合家团员是一件大喜事,可是谁知半路却遇到了响马抢劫,他们发现了我父亲的身份,就要杀我全家灭口。
可叹我父亲一人难敌四拳,被那些人活活围殴至死,母亲也殒命,我还是父亲拼得一条性命将烈火军服让我穿上才救了出来,却也在逃亡中不慎掉下悬崖,事后被你们所救。可恨那些响马,日后我定会回去报仇!”
钟离说罢恨恨捶地,神情也似有万千苦海深仇,马上风等人见状相视一看,也大都信服,虽说李满天还有点狐疑,但马上风已经信了,也便没有言语。众人神情也都放松下来。
听得马上风道:“原来小兄弟也有这般苦难身世,唉,世道不太平,就是这般无奈。”
说罢,他轻叹一声,其余众人也都若有同感。钟离装作悲壮,此刻收敛一点问道:“倒是上风大哥,不知为何听到铁烈军会如此大的反应?”
“小兄弟有所不知,这铁烈军乃是九州的军魂,守卫边荒千年和平。那里的汉子,包括你父亲,个个都是顶天立地,铁骨铮铮,全天下的人都很敬仰。
刚才听到小兄弟说与铁烈军有瓜葛,还以为小兄弟是铁烈军中人,可是此刻却落得身浮河中生死未知,见此情形大家都以为边荒出了大问题,所以才问一问。”
“原来如此!”钟离一听,却是暗暗想笑,原来是自己搞了乌龙,不过这样也好,总算将身世这关搪塞了过去。
只见马上风叹息一声道:“不知道小兄弟今后可有安排?”
“如今父母双亡,也不知该去往何处?”
“如此倒巧了。”马上风一听却笑一声继续道:“如今大哥这里有个好去处,只是不知小兄弟可有意愿?”
“何处?上风大哥说来听听。”
“莫急。”马上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大哥这个车队其实是一镖队,这次正是替西宝镇马家押送东西,而方才我讲的这个地方便是马家。”
“马家?”
钟离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