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朝明显知道她说的反话,却不能反驳。只得打着哈哈,毕竟江湖救急用了女朋友这样的词汇,也勉强算是她见义勇为了。
不过这女人还真是瘦,他的手从她的腰际下来,做了一个非常优雅地“请”的动作。
于静默抬眉,这是打算喝咖啡?
孟希朝不置可否,这女人不像是表面上看得那样,一潭水平静无波,不起波折,实际上倒是个挺有趣的主儿。
回家的路上,接到电话,是拾肆里那个温婉大方的女老板南荣。说是想要见她一面,她拒绝了。
挂掉电话之后,于静默不经意间踢着路上几近没有的沙粒。
一直以来,不论任何时候,于静默都是一个不会去随意窥探他人过去的人。因为觉得,从她认识一个人的的那一刻开始,到她最后和那人告别的那一天,这期间,才是完完全全独属于他们的日子,朋友也好,恋人也罢,都是一样的。
不问过去,是因为她觉得没有问的必要,因为那些日子并没有她的参与,所以便与她无关。
可是这却在舒璟夜身上不一样了,就算她闭上眼,堵住耳朵,也会有有心人想法设法告诉她。他的过去,他的喜好,爱他的人。
她不喜欢那些人自以为是传递给她的讯息,她只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感知一个人。他的世界,是晴天,是雨天,是风景,还是泥淖,都应当是由她自己去感知的。
就算是那些曾经的日子,那些喜怒哀乐汇聚的过去,也该是舒璟夜亲口告诉她,而不是由旁人代劳。
尼采曾经有过,“不能听命于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的言论。
她更愿意做一个前者。
她的心境一直以来都平和过了头,即使在德国,发现了卫衡的背叛,她也是不紧不慢地做完手头上的策划,按照他一贯的嘱咐,慢条斯理地吃完东西。
那就告别吧。连这个念头,也是在那些平和恒温的事情里产生的,然后就去做了,离开了,像无数个平静的日子一样,她的离开也是悄无声息的,更不想把这视作对对方的一种惩罚。而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告别,因为相遇了,所以在一起,因为不合适,所以分开了。
回到中国之后,她以为她的世界将会永远都是如此,365c的水。不会滚烫,不会凉掉,所以平静,也不惧任何打扰。
而将这一派平静打破的,是那样一个男人,猝不及防闯进她的世界里,阻断了她所有平和下的回溯与不安。用绝对强硬的手段将她禁锢在他的世界里,不容反驳不容反抗。他以绝对强硬的姿态,告诉她,她是他的。把她的那本书完完全全拆分,撕碎,打破,又重新拼接成一个新的她。很疼,也似乎有什么在悄无声息的改变了。
舒璟夜别墅的客厅里,尚思雪不顾程林的阻拦进去了,事实上只要她想,除了璟夜,也没什么人能够,或者说敢去阻止她。
毕竟尚家的背景在那儿摆着,任谁见了也得担待着几分。
“有事吗?”他杯中的是红酒,面色却毫无醉意。
她打量着周遭的布景,讶异道“那个女人不在这儿?”
“如果她在,你觉得你能站在这里?”他看着手中的文件,漫不经心道。
尚思雪不禁气结,明明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在舒璟夜的口中,却是谁也不能诋毁的存在。
“可惜,璟夜在这里为她抱打不平,于静默可是不领情呢。”尚思雪压下心头的不甘,面上玩味笑着。
见男人不为所动,长舒了一口气,“我可是好心告诉你,璟夜,那种女人,根本就是水性杨”
“嘭”,一声尖锐的响声,他手中的瓷盏扣在桌上,“尚思雪,我给你最后一次活着的机会,把你的嘴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