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点唇咯小姐,小池给您梳个云髻好呢,还是流水髻小姐,小池给您拿小袄,您要彩凤杏黄小袄,还是百花争艳翠绿小袄,要不兔毛紫花雪袄如何小姐,小池您拿罗裙,您要彩染粉蝶群,还是水蓝流苏裙,要不白雪罗纱裙怎么样小姐”
小池一边忙乎一边问,可是我已没了心情,只是随意应付,目光呆滞地看着梳妆台上的粉盒。
“好了,小姐,您瞅瞅好不好?”小池乐呵呵地说。
我再次抬眼看向黄铜镜,但见镜中一张鹅蛋小脸雪嫩,双眉细弯似柳叶,两眼水汪汪圆溜溜好似水淋淋的圆杏,两腮微红似含羞,朱红一点小口又湿又润。头上一朵似云般松软的发髻高挽于头顶,说不出的高贵典雅,云髻上插着一支翠玉碧云簪,更添了几分娇媚。身上一件雪白素雅的锦缎小袄剪裁得恰到好处,杨柳细腰和隆起的双峰尽显,小袄的袄面上用紫色丝线锈着几朵小花,清秀而雅致,小妖的袄边上还用雪白的兔毛密密地滚了圈,更显高贵之气。下身是与这兔毛紫花雪袄煞是相配的白雪罗纱裙,裙摆飘逸,裙身轻盈,腰间另系有前后两封秀了紫色小花的裙褂。
“小姐,您真漂亮,”小池感慨道,“您看罗裙将您的断腿一遮,您真是完美无缺了。”
我轻轻一笑,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大小姐,在吗?”外面贺罄在敲门。
我心一紧,突突地狂跳。
“在,在。”小池乐呵呵地应声去开门了。
贺罄果然正如小池所说的,精神抖擞。我见他面色红润,两样有神,额头泛光,嘴角含笑,更胜受伤之前。
“小姐,我给你去盛早餐过来,您和贺公子慢慢聊。”小池知趣地走开了。
“你”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说。
“呵呵,还是你先说。”贺罄笑着谦让。
我与他对视了一眼,似触电般地立马转看看向别处,低声问:“你没事吧?都好了?没有不舒服了吧?”
贺罄答:“我很好,就是委屈了小暧。”
“委屈了小暧?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明白!”
贺罄解释道:“昨晚我正危急之时,小暧及时赶到,取下我当日给她的乾坤铜扣玉锁于我戴上,我这方才护住了命脉。其实那鄂挪王子早有医我之药方,药材也大多备齐,唯却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我好奇地问。
“人鱼公主之落红。”
“人鱼公主之落红?!”我瞪大眼睛惊问,心里暗想难怪昨晚这后院的池塘外密密实实地用屏风给围住了,还特地嘱咐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扰,原来他俩在这鱼池里干着这等事。
“是!”
“鄂挪王子的救命药方到底是何方,为何需要如此特别之药引?”
贺罄微微一笑,“你想知道?那我慢慢和那你说。这乾坤铜扣玉锁乃仙家之宝物,可救为难,可护命脉,但却治不得伤;人鱼肉可延年益寿,尤为阴寒之物,可做长生不老药之药引;人鱼血阴中带热,岁做不得药引,却也能延年益寿;但这三者都无法替我疗伤,让我好转,除非伤势不重,用人鱼肉细心调养,但是这需要长期调养,需用许多人鱼的性命来换回我的性命”
我心想: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再多的性命我也不管。
但却听他说:“这样一来我不愿意;二来鄂挪王子也很难做,毕竟都是自己的子民;三来我当时的伤势太重,人鱼肉已经没有办法完全治愈我了,无非只是像他给我喝的鲜血那样,暂时护住我的命脉,延续几日寿命而已。”
“那么他到底是用何方救你的?”
“还是这乾坤铜扣玉锁。这玉锁戴在身上只能保命无非治伤,可是若碾成细末煮沸了人鱼之血冲泡而喝便可痊愈。只是这玉锁正是阴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