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师兄弃我而去之后,我一连两日茶饭不思,郁郁寡欢。燕丫头以为我是担心军饷之事,竭力相劝,而我却心系他事,完全听不进她的劝。那日燕丫头照旧来送早餐给我,前两日,她顶多是摆下后劝我几句就出去了,可这次她却一直站在我房里不肯离去。
“燕丫头,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现在真的吃不下,你先出去吧,如果我饿了我自己会吃的。”
“不是的,小姐。我是想说想说是是沈公子来找您。”燕丫头吞吞吐吐地说。
“他来找我干什么?”
“我也问过他是否有关军饷之事,他说不是。所以我对他说小姐您最近心情不好,饭都两天没吃了,一定没心思见他,让他回去,可他就是不肯走。但是我知道小姐您心里烦,所以我又不敢说。”
这个沈茂找我无非又是瑶姬的事情,唉,虽然现在自己搞成这样了,但是总是希望鳞仔能好好的。想到他那日这样沮丧无助的样子,心就阵阵地疼。这些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哟,我这个做师父的不帮他们,不疼他们,那他们还能指望谁呢。
“燕丫头,你请沈公子进来吧。”
“可是小姐”
“我没事,你去请他吧。”
不多时,沈茂急急地跟着燕丫头进来了。
“马姑娘,您上次托我带去给瑶姬的信上说的那个人好像并没有帮我们把问题解决了,到目前为止瑶姬的身体状况都没有任何的起色呀。”
“这样吧,沈公子我们来做个交易。只要你同意我的请求,那我下午就帮你亲自去找瑶姬,一定想办法治好她,让她上岸。”
“什么交易?是关于军饷之事吗?我说了,我在父亲面前说不上话啊。”
“他不肯给钱,你给啊。”
“我哪里有那么多钱?”
“生银花的主人不是你吗?那岂不是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生银花早就枯了。”
“什么?怎么可能,你得到生银花不过短短三年,怎么就把他养死了呢?你有没有定时给它喂食啊?它是有生命的东西,不是你想要钱的时候喂它点吃的,不要的时候就任由它饿着。你是不是活活把它饿死了?”我怒从心生,时间罕见的珍宝,人家瑶姬冒死偷来给你的,你就这么不爱惜啊?我现在听听都心疼!
“不是这样的,我们有天天按时给它喂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它结了许许多多的银子,那天我去看他的时候好几根枝儿都不堪重负折了。待我把这批银子采光之后,次日又出现如此症状,连着七七四十九日后,这棵植物就此枯萎,再也没有开过花儿了。”
“你还每天照常给它吃的吗?”
“给啊。”
“它还吃吗?”
“吃啊,每天正常吃喝,但就是再也不开花了。所以我现在没有银子可以给你了。”
“那这样吧,我下午还是替你去找一趟瑶姬,作为交易你明天把生银花给我带来。”我就不相信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我自己也养着盆生银花,养了那么多年怎么也没发现过这样的问题呢?
“好,一言为定。”沈茂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这反而让我有点慌,莫非他的生银花真的得了什么怪病?
算了,不多想了,反正明日拿来看时便知道是什么问题了,至于瑶姬那边就当帮鳞仔吧。于是我终于吃了两天以来的第一顿饭,然后对燕丫头他们扯了个谎便脱身出发了。瑶姬所在的海域离这里不算太远,我出门雇了辆小马车,很快便到了。
然而当我将瑶姬叫上岸来时,却意外地遇见了一个我极其不想见到的人——贺罄,那个处处和我们作对的引导师。
“你又来找瑶姬做什么?他是不会再受你诱导的。”贺罄看见我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