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鳞仔的话中推断道:“莫不是人鱼公主之吻?”
“师父,您说的这‘人鱼公主之吻’是指”鳞仔不解地问。
我解释道:“这‘人鱼公主之吻’是我们人鱼中的一种最高契约,只有当人鱼遇见了自己的真爱而欲求不得时才会立下此契约。然而这可不是普通的人鱼可以随随便便立下的契约,既然叫‘人鱼公主之吻’自然是只有人鱼公主才能立下的契约。这种赌博似的契约,风险很大,一旦赌赢了,便可以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爱,然而倘若不幸赌输了,那失去的便不仅仅只是自己的生命,还有灵魂以及家族的王室地位,这才是为什么只有人鱼公主才能立下此契约的真正原因。”
“失去家族的王室地位?这么大的代价?仅是她一个小小的公主可以决定的?何况这人鱼王有那么多个公主,每个公主都去订一个这样的契约,他的王族岂不岌岌可危?何况有的公主赌赢了,有的公主赌输了,这个到底要怎么算?”一旁急性子的珊妹又插嘴嚷嚷,大有不满之态。
“所以看来这个小暧此次当真是执着地可以。”我嘴角轻轻向上一扬,“要的就是你们有欲望!”
“师父已经开始打上人鱼王的主意了?”鳞仔一语道破我的心思。
“嘿嘿,看来已是我囊中之物了。”我不屑地一笑,继续追问小暧的事,“但就像刚才姗妹说的,莫说这人鱼王有那么多女儿,即便只有她一个,也不是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公主可以任意用王室地位拿来做赌注的。他们之间那个身份高贵的见证人是谁?”
“师父您说的是那个男子与六公主之间的这个契约的见证人?”见我微微点头,鳞仔答道:“就是鄂挪王子。”
“鄂挪王子?!就那个你刚才说的,想娶公主的那个西部人鱼王子?”珊妹瞪着她的大眼睛叫道。
“嗯,就是他。他也有王族的高贵身份,但又并不属于东部人鱼王族的,所以他做这个见证人最合适不过了。”
“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冷冷地一笑。
“这鄂挪王子傻啊?还给别人做见证人,一旦这六公主赌赢了,那他岂不是白白地将娘子拱手相让了吗?”珊妹在一旁大为不满,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和此事有多大关系呢!
我完全无视她,继续追问鳞仔:“光有见证人也是不够的,他们还必须得有人鱼王的信物为证,连这个他们也弄到了?”这个信物可是很关键的东西,那必须是人鱼王的贴身之物,以此证明人鱼王同意女儿以家族王室地位作赌注来博取自己的幸福。若无此限制,那岂不是任何一个公主都可以随随便便地出卖自己家族的王室地位了?
“应该是弄到了,因为契约已经生效了。但是至于信物是什么,他们怎么弄到的,以及人鱼王他自己究竟知不知晓这件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只关心人鱼王知不知道这件事情,鳞仔,你务必将此事查清楚。”
“是,师父。”鳞仔恭敬地说。
“那么契约为期多久,具体内容是什么,这些你应该清楚吧?”
“回师父,这些徒儿确实弄清楚了。契约为期一年。男子并不知道该契约的存在,只是向六公主求助,希望六公主能帮助他找到他想找的那条人鱼。”
“而小暧就借此男子的该欲望,在鄂挪的见证下,订下了‘人鱼公主之吻’这个最高契约!”
“没错,师父。”
“那也就是说小暧必须在一年之内为该男子找到那条人鱼,届时只要找个机会亲吻一下该男子,小暧便可以得到该男子的所有爱。反之,则失去生命,灵魂,以及家族的王室地位。没想到小暧居然自己订下了‘人鱼公主之吻’,鳞仔,那看来想以得到该男子的所有爱为诱饵引她献出自己的灵魂果然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