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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青岛胶州德意志租界。
且说日倭舰队虽然以数倍于敌的军力,且非常惨烈地才打败孤军驻扎在胶州湾的德意志远东舰队,不过日耳曼民族可不是好惹的主。
尽管是敌对关系,但出于对西方帝国霸权深深的忌惮,日倭步兵自登陆港口后,并没有得寸进尺,更不敢挑战德意志的底线。
何况目前世界大战的局势还没分出胜负呢,最终胜利的天枰会倾倒向哪一方,对于日倭而言都不好过早下定论。
正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所以,日军只是占领了港口、船埠、码头、沿岸城市、村坊等战略要地,把残余德军逼到德意志租界边缘的一小块地方,使之龟缩一隅、无法造次即可,完全不敢歼灭德军,遑论赶尽杀绝。
德意志远东舰队司令海军少将迪特里希也是就坡下驴,遂率领残余德军,并纠集、号召了一些日耳曼商人,以日耳曼民族骨子里的铁血意志,临时组成了一支后备役步军,收缩防御圈,稳住了最后一道防线,日军亦是见好就收。
如今山东半岛大部分的日耳曼人团结一致,聚在一块面积不足五百平方米的小小租借地,以三幢品字形分布的别墅为据点,可谓同仇敌忾、众志成城。
这时,坐落在中间的那栋有花园的别墅内,一群日耳曼男女说着德语,高谈阔论着推门而出。
其中一个背着宽刃大剑的棕发魁梧男以充满雌性荷尔蒙的声音,侃侃说道:“英国佬做庄,你们买谁赢?反正我是买的东瀛猴子,我老本都搭进去了,可千万别输啊!没办法,一年前我在一个叫作什么千叶周作东瀛刀客的手上吃了大亏,据我方情报,东瀛派来的强者中他还不是最厉害的,所以我对东瀛猴子的赢面信心很大!”
“哈哈哈哈——”旁边一个模样较为粗犷的金发大剑师,捶了捶他胸口的铠甲,发出洪亮的笑声调侃道:“那次交手,你在东瀛猴子的刀下不到百招就败了,被打得屁滚尿流,毫无甩手之力,还好意思说?”
“什么屁滚尿流毫无甩手之力!夸大其词了!我前一柄大剑只不过是被那猴子连砍了数十道豁口而已,兵器都废了,不投降不行啊!”棕发魁梧男脸不红、心不跳的为自己辩解道。
跟在后面的几个手持水晶法杖、头戴魔法帽、穿着女士法师袍的女魔法师,身姿俱是窈窕婀娜,娉婷款款,无不掩嘴咯咯偷笑。
正说间,一把扫帚从天而降,这古朴的扫帚悬浮于空,上面坐着一个身着燕尾服、戴黑框眼镜、一头亚麻卷发的英俊男。
“猪猡和猴子,哪一方赢了?”这低沉的声音是从别墅二楼的窗内传出来的。
坐在会飞的扫帚上的眼镜男连忙朗声回复道:“报告司令,是猪猡赢了!而且还在斩杀五只猴子后全身而退。”
听闻此言,楼上的人复又归于沉寂。
“什么!怎么可能?”
“不会是猪猡和猴子串通好的,故意演一出戏给我们看的吧?”
“不能排除存在这种可能,但他们图什么呢?”
“而且猴子似乎还死了五个高手。”
“那五个称之为忍者的高手可是相当于我们的九阶魔法师呢。”
正走到楼下花园处的一行人却是皆惊掉了下巴,顿时议论纷纷起来,却是对如此轰动的结果表示难以接受。
尤其是那个棕发魁梧男,满脸不可置信,脸皮还不禁肉疼般抖了抖,双目随之由空洞转变凝重。
也难怪这些日耳曼人会如此臆断,因为便在一年前,千叶周作仅仅带着五个天忍就干翻了这些个日耳曼的精英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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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红霞满江。
赛千宿又一次衣裳楚楚,恰似蜉蝣之羽般面朝着浩浩汤汤的黄河,水势犹如万马奔腾,仿佛从天倾泻,泥沙俱下,奔流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