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高照,绿郁盎然、植被茂密的宽阔官道上,忽地尘土飞扬,一辆四驱悍马越野车极为突兀的出现并且行驶在这清朝年代,一时颇有些时空穿越、世界错位之感。
那隆隆轰鸣的发动机声响,直惊得道路两旁的山林间群鸟盘桓不绝,飞来翻去此起彼落,更是百兽耸动、野禽颉颃。
飒飒秋风透过车窗拂面而来,顿时只觉凉爽芬芳,不时瞥见微微泛黄的丛丛花草,赛千宿顿觉心旷神怡起来。
这甚是难得的好心情却未能保持多久,随即只闻倏地急刹车,但见两圆滚滚的千斤巨石并裹挟着数以百计的檑木,遽尔从前面必经之路的山坳口猛然暴雨冰雹也似砸了下来。
震耳欲聋的砰砰震颤过后,前方完全被厚重的成堆木石彻底堵死了,赛千宿此行前进方向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横拦阻遏。
要不是赛千宿警若观火且眼疾手快,并有千窍玲珑心灵那敏超乎想象、跃然于胸的预嗅感知及洞悉察觉的能力,以内外时刻加持的话,而他倘不巧慢半拍或者稍微失神,恐怕难免就得如同那推着粪球的几只屎壳郎般,眨眼间便一样惨遭被碾成烂滩屎肉横溅的爆浆碎屑。
“我这暴脾气!出门给本大爷找不自在,忒也取死!今儿个黄道吉日,我便成全尔等!”赛千宿怒火中烧,杀气凛冽,赫然操着一挺挂满子弹链的加特林就大喇喇地跳下车来,举目四望并大喝道:“蛇鼠草寇!速速滚出来受死!”
“下面的可是雷老虎的走狗探子吗?”应声便见至少得有数百号人的数目,只瞧两排一左一右正纷纷弯弓搭箭、舞刀弄枪,俨然自两边的山坳上大摇大摆地显露出身形来,那站在左侧山头中间位置的领头莽夫更是居高临下,占据地利俯视着赛千宿,嘲讽揶揄道:“哈哈哈哈!原来却是个替死鬼啊!”
“我勒个草!”赛千宿怒极反笑,再不多言,直接就是一梭子由下往上、从左到右扫射过去。
弹壳脱落后黄灿灿的子弹霎时如飞蝗迸射,随着连天价响的密集枪声,顷刻间便有百余人从山坳上坠亡而下,顿使之哀鸿遍野,惨恸嚎啕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突然间,于此相距不远的一片树林里人头攒动,咋咋呼呼的窜出一彪人马来,同样也是得有几百数目,并个个扛着大刀、背着长戟,且一路往两座山坳上投掷标枪,山呼海啸般疾冲而至。
这彪新加入厮杀混战的人马与山坳上的那一伙却有不同之处,只见这彪似是老早就埋伏在旁伺机而动的人马,他们俱皆身着统一制服,武袍正面都绣有醒目的“雷”字,而且还有旗手挥舞着一杆带戟长幡,上书亦是一大大的“雷”字,况这群人的猪尾发辫统统是绕系在额头的,两帮人马可谓是十分容易辨别。
“莫非此些突然而至的人便是那雷老虎这边率领的属众?”赛千宿直愣愣的瞅着双方互相攻杀,不禁犯嘀咕道:“初来乍到,竟碰到了帮派火拼,还不明就里当了一次免费的“清道夫”,我勒个去——送上门的打手怕也不过如此了!”自我调侃罢,遂不愿再插手其中,心随意动间,便即将大杀器加特林收放入骰子空间内。
这时,一个矮矬粗鲁的中年肥憨大腹便便地走了过来,距离赛千宿有五六丈远就止住了脚步,弓着腰半眯眼缝喊道:“小兄弟,可否纡尊降贵移驾借一步说话?”
看来这肥老虎还不傻,心里相当明白赛千宿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故在是敌是友尚未确定之前,其万不敢贸然靠近之。
不过赛千宿却倒是对其宝贝女儿雷婷婷爱慕已久,甚至达到了馋涎欲滴的地步,早就对那位绝代天香的娇娆佳丽想入非非了,偷笑着连忙应道:“有什么事,过来到我的车厢里,咱们沏上一壶好茶,慢慢商议!”
雷老虎闻得此言,亦是笑眯眯的赶紧托着长褂小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