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是刘东子和夏寒至俩人,田如柳赶紧猫着身儿去了树林里面。这一片树林,也是暗娼们接客的地儿。有时候一些顽皮的小子,甚至于会故意跑到这儿来,看看这里面在做的各种交易。
夏寒至暗自皱眉,“这田如柳,现在就这么放的开了呢!”“呵呵,人啊,被生活迫到一定的份上了,可不就是放的开么。我休了她,当然也不想为她说好话。她当年是怎么样的,那就得接受这个残酷的教训。这城里面的人,但凡有点面子的人,哪个还敢纳她
?当初她这么照顾自己的娘家人,不一样的没接济于她,就任由着她在外面自生自灭。没有了生活的来源,就凭她想要养活自己和娃子,呵呵你说,能做的是啥?还不就是最原始的营生呗。这一切都
是她自己找的,我可不同情。”
“这到也是,所以做人还是不要太作了。兄弟,你也不小了,听哥的话,找个合适的本份的女人,一起过日子吧。”
刘东子沉重点点头。
为了爹娘,也是要这么干了呢。
“周”刘东子正要叫人。夏寒至却伸手按住他。
“我们悄悄过去。”
刘东子赶紧点头。
万一那陈道平在这儿,他们也好悄悄跟上。若是打草惊蛇了,反倒不好。
一个靠近一处小山包的地方,一处低矮的棚屋前,一个光屁股的娃娃,正蹶着屁股蛋儿,用树枝在地上划着字。
“这是春,春天的春。”
夏寒至挑眉,周逢春可不会识字,但是这娃子,怎么会认字呢?除非是有人在教导他。据他所知,那个陈道平是会写字的。
这么一个地方,除了陈道平会教导于这娃子,还能有谁?
“东子,这孩子以前会认字吗?”
“以前,也只会一些,我教导的毕竟只是少数。”刘东子一下子警惕起来,面色也跟着变了。
“这个春字,你可有教导过他?”
“不曾!”刘东子悄悄摇头。
夏寒至冷笑,“所以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
刘东子有些颓然。
“四哥,咱先不说这些可以么?”
他做人是真失败啊。还当这个周逢春是个知心人,哪怕是年纪大一些,名声差一点,也不与她计较了。可是现在看来,人家之所以拒绝,不是因为别的,是别人这身边还有一个不能露面的男人。
“东子,你堵住后面的门,我去正面刚。我敢确定,那陈道平就在这屋里面。”既然陈道平与这周逢春还有联系,只能说明,这个地方是他常来的地儿。而且,看那个小娃和不远处的田如柳的娃子相比,这娃子可是长的还算是胖乎的。也就是说,哪怕是周逢春在这儿捡着破烂,
表面上看是可怜的,被人欺负的。但是真实的,她应该是被陈道平照顾着,救济着的。若不然,那孩子不可能长的这么胖乎乎的。
屋里,周逢春看着躺在床榻的男人,还有不远处的那个嘴里塞着布巾子的男娃,眉一直拧着。
“道平,你明知道红梅做的事儿不地道,怎么就非得这样执迷不悟,把人家孩子给掳掠来呢?”
“呸,红梅再怎么不地道,那也是我姑娘。唉,说来,我也是对不住她们娘儿几个啊,若不然,也不至于这样挺而走险。终归,是我欠了他们的。尤其是她,据说死的时候,都没闭上眼睛。”
一提到张氏,陈道平还是有些难受的。
要说来,和张氏早些年也是有感情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年轻时候的悸动也就变成了不耐烦。
最后,更是在年轻一点的周逢春的冲击下,彻底的抛弃了那个家。
提到张氏,周逢春也沉默了。这些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