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极为难看!
任谁被明明白白告知会少活十年都不高兴,更不论是想千秋万载的皇帝呢?
再加上国师以命推演天机,告诉他将有一个百万年不遇的劫难,他的脸色能好看?
人生短短数十年,匆匆而过。
其实皇帝陛下并没有多大的野心,他其实就想好好当一个皇帝,弄出个太平盛世,能青史留名就行了。当然,若是能够开疆拓土就更好了!
可偏偏,偏偏遇上了劫数,而且是如此大的劫数!
信吧,真的会喘不过气,太惊人了;不信吧,那国师每说一句话脸色就明显灰败一分,用命换了那么几句话,让皇帝不敢不信!
“真要从军中下手?”兵部尚书六十多岁,昔年也是一员智将,但多年的安乐生活早已磨平了他昔日的棱角。现在的他早将兵部当做自家后花园了,容不得别人插手,哪怕是皇帝陛下!
“尚书大人,”王耀东上将军强忍怒意,笑道:“这劫难一起,首当其冲的便是军队,死的可是前线将士!再说了,末将也隶属大人,知道兵部乃六部中最是难以改动的,可若兵部动了,其余五部可就好动了,是不?”
“王将军,这兵部不是好好的么?哪有要改动的?”兵部尚书可不想别人进他的花园。
“我只说一事,当初武选司对长平一战的评赏,大人不会不知吧,长平失守,长乐候失职,”王耀东向皇帝行礼,“陛下,未将知道长乐候是陛下侄儿,对他失职并不想追究,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将军但说无妨!”皇帝很大度。
“长平后又夺回,其中功过也不说,可是,你身为兵部尚书,统辖大晋兵马,你不会不知道长平于大晋的重要性吧?一个要塞,光驻军就三万人,就那屁大点地方,放了三万人,尚书大人,仅这一点就证明了长平的重要了吧!”王上将军沉声道,“失而复得,你兵部就该另选良将前去镇守,可你呢?推到了武选司去了!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不可不察!长乐侯不适合镇守长平,你就该让他换个位置去,即使陛下这不明白,你兵部也当犯颜直谏,可是你呢?如此位置不闻不问,就让武选司定了,这尚书大人,你可做解释?”
“这历来军中任职,都是武选司拟定的啊!”尚书大人回道。
“放屁!”王耀东上将军破口大骂,丝毫不顾此刻在皇宫皇帝面前,“武选司拟定?你不批谁敢发?武选司的主官不过是个五品小官,长平守将却是一个三品武将,轮的到他定?他不过只有挑选推荐之权罢了,你才有权选定人选!”
“你,你太粗鲁了!”尚书大人拂袖道。
“老子本就是个粗人,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当年先帝在位时都不计较,你倒在礼数上挑剔起来了!真是好大的官威!”王上将军打仗不含糊,吵架更不含糊!
“你,你太不知道礼数了!”
“好了,”皇帝陛下道,“王将军也别生气了,着兵部立刻调回长乐候,另行任用!以后北方兵团的一切都有王将军署理,兵部不许插手,北方兵团但有所求,兵部不得推卸!”
“臣(末将)遵旨!”二人不敢再争。
“还有,关于劫难之事不许外泄,否则易引起骚乱,违者,”皇帝陛下沉吟了一会,“族诛!”
这口谕一下,兵部尚书立刻一个哆嗦,他知道王耀东那是早就知道的了,而皇帝此刻如此说明白是对他的警告。
一是此事确实需要保密,倘若泄露出去,只怕定要天下大乱;二是变相对他的警告,因为他在长平守将选定一事对他的敲打。
那长乐侯再得宠爱,你把他换个位置继续逍遥他的,你不能不顾我大晋的江山啊!
这一个侄儿和大好江山亿万百姓谁重谁轻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