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于军中诸事尚不明晰,还请将军告知,以免日后失察!”皇帝陛下谦逊的说。
“是,陛下,”王将军再次行礼,“此人至于奴隶身份倒也无妨,不需陛下金口,即使臣及骆广上将军也可让他脱去奴藉,问题在于他尚未足岁,也就是不足十四岁这一点!”
“年岁不足也不足为奇,该如何就如何,待年岁足了再赏他官职便行了!”皇帝道。
“陛下差矣!”王上将军叹道:“陛下可知他逼退的铁勒名将海里不花是何等高手?”
“朕倒不是很清楚,将军说与朕听!”
“那海里不花是铁勒汗国元帅拖拖之子,拖拖何人陛下当知,昔年先帝隐名从军,曾有三次大败,其中一次几乎丧命,幸得骆广上将军率军舍命相救,才幸得脱困,那次骆广上将军负创三十九处!这三次大败都败在拖拖元帅之手!而海里不花家学渊源,其用兵仅比其父轻率一些,但用兵之奇之狠之准已不输其父,假以时日,若能得其父用兵之稳,将又是一个拖拖!”王上将军叹囗气,“此次长平失陷也是他的手笔,陛下,对这海里不花可有一定了解了!”
“倒是明白一些,至少朕明白这海里不花绝非庸才,不过散朝后兵部将这海里不花的一切资料送到御书房,朕要仔细看看,此人将来可能会成我大晋心腹之患,朕要注意一些!”皇帝从善如流。
“可是他却败在了那不足岁的奴隶之手!陛下,这可是一个能胜过号称名将的人啊!尤其是他还这么年轻,那将来定是我大晋之柱石啊!可偏偏臣及骆广上将军两次送呈兵部的战功评表,都在这少年的评表上不评,据说是要将军功移花接木到别人头上!”王上将军沉声道:“而每次抢功的人为了以绝后患,都会杀人灭口!”
所有人都明白了!
抢功无所谓;杀人灭口也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个人抢的功不对,杀的人不对。
“也就是说兵部有人欲先折我大晋之未来柱石!”皇帝沉声道,“兵部,如何解释?”
“启奏皇上,”那兵部尚书出列奏道:“微臣只收到了奏捷之报,至于论功行赏,军中人事提拔皆由武选清史司主事,微臣不曾见到评赏!”
“谁是武选清史司主事,出来答话!”皇帝陛下语气不善。
“臣,臣是!”一名胖子出来,满头大汗。
“你为何不评那少年战功?”皇帝陛下威严道。
“启奏陛下,这事是这样的,那评功表上记的那人是个奴隶,出身卑贱,又尚未足岁,按理不该出现在战场之上,此其一;陛下,刚才王上将军也说了,那海里不花乃铁勒汗国之名将,却败于一少年奴隶之手,而且战损相差如此之大,让人生疑,此其二;故此微臣与众同僚心中存疑,故而不评!”胖子也算有急智,说出了这一段话来。
“唔,此事也确有点出人意外,这武选清吏司倒也算不上大错。但王上将军和骆上将军对朝廷一向忠心,断不至于如此让一个奴隶少年来谎领此等功绩,武选清吏司不相信可就不该了!武选清吏司罚俸三月,兵部尚书,朕也罚你散朝后设宴向王上将军赔罪,谁让你兵部的人让前线将士受了委屈呢?”皇帝陛下威严道,:“另着有司,依功评定前方将士之军功,不可寒了将士们的心哪!”
“臣遵旨!”兵部大臣回道。
“陛下,可惜这有点迟了?”王上将军叹道。
“却是为何?”皇帝不解!
“那日臣去了长平要塞,也因此和骆上将军将那立功之囚徒和奴隶召来,那囚徒身份特殊,待臣私下告诉陛下,囚徒也因部下的功劳不被评定而和臣与骆上将军起了争执,臣一气之下令他领了五千兵马出城,须捉住或斩却铁勒汗国之一名与海里不花差不多的将领方可回营!”王上将军垂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