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呆:“你说那一箱子都是金元?”
“没错,都是,而且不是一箱,虽然因为时间关系,我那小弟没能全打开看,但他开的第二个箱子,那里不是金元,但却是堆放整齐,都是熔炼好的金砖。”精壮男子表情狂热:
“哥,这一笔,只要我们做了这一笔,后半辈子,就算是躺在床上,啥事不干,也能把日子过得美美的。只要我们有了这钱,哪里还需要待在这红岩城?
疏通一下,炎火穿梭阵也不是不能用,天下之大,我们去哪里不能过得逍遥自在?而且,哥,现在局势不明,假如,假如那些半人半兽占了城市,我们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这后路,不都得花钱吗?”
姚定芳脸色变了又变,终于抬头,紧盯着精壮男子,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哥,我骗谁都不敢骗你啊!”
“……”沉默,良久的沉默,姚定芳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纠结,也在思索,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我会详查你和我说的所有细节,若是稍有不对,此事就要作罢,再也休提。
不过,若是你没骗我,那这一单,我们做了,但我要八成。”
“啊……,八成?哥,这,这也太多了吧?您吃肉,也得给兄弟们喝口汤啊!”精壮汉子差点跳了起来:
“不多。”姚定芳老神在在的回道:“这笔买卖若是想做成,有几大难点,首先,那家富商的护卫不少,光靠你们几个不不清楚话了。
“这里是姚家的私库,也是你爷爷我这辈子大部分的积蓄,外人说我强取豪夺,雁过拔毛,其实没错,而我这辈子的收获,都在这里了。”
姚家老太爷看着这满室的宝贝,眼神中有痴迷,却有极为清醒:“孙儿,你爷爷我出生卑微,那苦过累过的日子过多了,就患上了一种病,穷病。
没错,穷的怕了,也是一种病啊,要知道,在我小时候啊,这里只要随便取上一块,就够我活上好久,好久。”
说到这里,姚老太爷眼神中的痴迷尽数收敛,恢复了平常的清澈沧桑:“以后,这些都是你的了,带着他们离开吧,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改了姓名,若是没有我的召唤,你就再也不是姚先定了。”
“我的?”姚先定一个慌神,又迅速清醒过来,他猝然回头,看着自己姚老太爷,道:“爷爷,您是什么意思?您要赶我走?不,不,您,您是在担心战事不利?”
“我不仅担心战事不利,我更担心战事有利。”
这云山雾罩的说法让姚先定更加迷糊了:“爷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孙儿怎么听不明白?”
姚老爷子似乎感觉累了,他环顾四周,找了一处箱子,也不管上面薄薄的灰尘,就那么坐了下来,直到这时,他才看向自己的孙儿,叹了口气道:“先定,你可知道,我姚家现在已经是站在了独木桥上了,两边都是悬崖,一个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的后果。”
“万劫不复?爷爷,若是你觉得……”
“先别插话,听我说。”姚老爷子打断了姚先定的话,又拍了拍一旁的桌椅,等到姚先定坐下,他才道:“孙子,我姚家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廷尉司的暗子,整个红岩城稍微拿的出手的人都清楚,而这也是他们能容忍我们横行霸道的原因。
可这一次,我是真的大意了,胡百炼布置了那么大的一个局,我却一点都没发现,而战争到现在,我也没能在廷尉司那里递上一句有用的话。
这是什么?这是无能。
外人只能看到我们这些廷尉司众人的风光,可谁又能明白我们自身的限制和苦衷?又有谁知道廷尉司的酷烈和残忍?
而对于一枚碟子来说,若是情报都送不上去,还要他干嘛?而廷尉司内处理没用的碟子,为了不让他们泄密,其结果只有一个,死!
也就是说,红岩城赢得越快,我们姚家灭的越快,还不是别人动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