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所预料的那样,胜利的天平完全的倾向了自己一方。
姬溪的兵本就凶悍,再加上以有心算无心,张勋的大营内瞬间炸了锅,军不成军,队不成队,上令穿不下来,下面的士兵自然凝聚不起来,而各自为战,又能有什么杀伤力。
半个时辰后,张勋懵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具体在什么位置,更甚者,他都没见几个敌军,满眼的都是落荒而逃的自己的兵。
这种情况,张勋闻所未闻,更是做梦都想到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知道,败局已定,而此战,必将广为流传,而他张勋,也必然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想到这,张勋忽生死志,可却被身边的亲信拦下,苦口婆心的劝他逃命,而此时的张勋已经是六神无主,是以便颓然的被亲信拥簇着,加入了败逃的大军队伍。
姬溪有些遗憾,遗憾没有找到张勋,在这股遗憾的驱使下,姬溪下令追击,千余人重新凝为了一股绳,疯了似的向追兵掩杀了过去。
这一追,就追了五十里,愣是追到了宛城城下,看着宛城出来接应的兵马,姬溪抹了把脸上的血,狂放的大笑:“痛快,痛快,兄弟们,前面便是宛城,可敢随我戏戏城内诸公?”
此言一出,身后大军起身高喝:“杀,杀,杀……”
姬溪大吼:“杀。”
随着这声暴吼,姬溪一马当先,急速向前略去。
这宛城内出城接应的兵马足有五千之众,领军者乃是袁术大将纪灵,善使三尖两面刀,勇猛异常,乃为当世名将。
此人出城之时,便向袁术立下了军令状,姬溪若真的不顾死活的追了过来,定要斩下姬溪的头颅献给袁术,以雪张勋之耻。
是以纪灵率军出城之后,对那些仓皇逃命的兵马视而不见,立刻率军向姬溪冲去,照他想来,姬溪长途追击,此时应该已经是人疲马乏,必不敢接战,自己只需要急速追击便是。
却不成想,今日竟遇到了个狂人,狂的没边了,他竟然主动的冲上来了,正好,也省却了老子的功夫,既然你自寻死路,那边怨不得我了。
这是纪灵初战时的想法。
可两军接触之后,纪灵的想法变了,这些个灰头土脸的士兵,哪有半分的疲惫之相,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太他娘的狂了。
而且看看人家的配合,那叫一个天衣无缝,看看人家杀人,那叫一个干脆利索,最后再看看人家的神情,真他娘的兴奋。
纪灵有心想要斩将立威,杀杀这些兵痞的锐气,可也巧了,姬溪同样是这个想法,而姬渊也敏锐的捕捉到了姬溪的这个想法。
于是乎,纪灵的三尖两面刀还没立威呢,姬渊的白虎噬月刀就当头看了下来,纪灵仓促应对,只一刀,便被震的从马上弹飞而出,跌落到一丈开外,虽未伤筋动骨,也是狼狈不堪。
而主将落马,对士气的打击是极重的,纪灵终于体会到了先前张勋的屈辱,那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油然而生,面前的这支军队,似乎非常善于把握那稍纵即逝的战机,并且能将那丝战机无限的扩大,直至取得胜利的果实。
事实确实是这样,因为当纪灵重新上马的时候,人家已经将自己的队伍一刀切开,穿肠而过了。
这是纪灵从未遇到过的奇耻大辱,气的他恨不得生吃了姬溪的肉,是以毫不犹豫的再次举刀准备攻击,可更令他生气的事情发生了,他看到了那个吊儿郎当,身处战场却只穿戴了个胸甲的年轻小子,看到了他对自己握紧了拳头,伸出了大拇指,然后一百八十度旋转,猛力向下,更听到了他的话:“都说纪灵勇猛,今日一见,不过尔尔,莫不是这宛城之内,牡丹花开,诸公花下常酌,染上了脂粉?”
纪灵没读过什么书,可却听明白了姬溪的意思,这是在说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