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长。半分钟后,她注视着他,淡淡笑问:
“这些年,你还好吗?”
“这些年,你还好吗?”这是一句很凄凉的话,虽然如此简单。
“还不错。”冠玉淡笑,“你呢?”
“很好。”槟榔回答,顿一顿,开口问,“雨逢还好吗?”
“她已经去世了。”冠玉答道,“三年前就去世了,肝癌。”
“哦,对不起。”槟榔心里吃一惊,连忙道歉。
“没关系。”冠玉浅笑。
槟榔望着他有些落寞的表情,心里闷闷的,便转移视线望向一边窃窃私语的孩子,接着对他笑说:
“我听说了些雨逢的消息,成了一个有名的银行家。你儿子真漂亮,长得像他妈妈。”
“是,很多人这么说。”
“他看起来大概有二十岁吧?”
“他今年十九,在耶鲁留学。”
“哦。”槟榔笑道,“这么说应该是你的小儿子了。”
“不是,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冠玉平静地面对她温和的脸上露出些惊讶的表情,“雨逢的身体出了点问题,一直在做试管,我们第八年才有孩子。”
“哦。”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将目光定在茶杯上。
“你”他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问出来,“结婚了?”
“哦,对。”她抬头望他,微笑,“我本来没打算结婚的,可来这里后的第七年认识了edard,他比我大五岁。过了半年我们就结婚了。他对我非常好,非常爱我。”
“他们说你是非常有名的红酒商人,而且是酿酒专家。”
“啊,”她笑了,“那太夸张了。”停顿了一下,她敛起笑容,“那时康进给我留了酒厂,我来到这里后就开始经营酒厂。其实我对那些一窍不通,因为不知该怎么做,所以只能自己乱学,从种植葡萄一直到品酒我都学过,后来终于摸出点门道。伟豪和世栋帮我不少,那时他们帮我带回康进的骨灰安葬,又陪我去看酒厂,后来他们两个就留下工作了。现在基本上都靠他们在打理,我已经不管了。”
“我在那边从没听到过你的消息。”
“已经好久不联系了,所以他们也不怎么知道我的消息。”
“自从孟辙和雪庭移居香港,我就和他们失去了联系。现在那边只剩下雷霆,飖飖到现在还不肯和我说话。”冠玉笑了下,“不过她现在很厉害,已经跻身国际一线品牌。雪庭我是在报纸上听说的,经常拿国际影后,也开了娱乐公司,现在是演艺圈里的龙头。而且孟辙发了大财,你们的‘yesl一ur’现在成了知名的餐饮品牌,听说在北美和欧洲还有上百家中餐馆和酒店,孟辙现在比他大哥还出名,我们还跟他合作开发过度假村。你带过的那批人现在也升值了,林可安成了中国区的总裁,陶然和佟铃是她的左右手。小正我见过,哈佛毕业后在塔扑集团做副总裁,可他们谁也不肯说出你的下落。你现在和他们还有联系吗?”
“还好。我现在还是‘yesl一ur’的董事,在集团挂了副主席的职位。孟辙故意的,就为了让我每年免费给他们做人力资源培训。不过他们家那三个孩子可够他们头疼的,孟辙见面就和我唠叨,大女儿接他班,小女儿是造型师,二儿子当明星。他说他儿子不务正业c不学无术,依我看他儿子和他当年一模一样。”
冠玉笑了笑:“听说你现在已经是知名的心理学家了,进了斯坦福了吗?”
“哦。”她腼腆地笑笑。
他望着她的笑容,沉默了一下,接着故作轻松地道。
“飖飖不和我说话,雷霆和水伊都说不知道你在哪儿。”
“他们是不知道,我经常到处跑,所以跟他们的联系通常都是在